自以為是獵人的獵物,和總攬全局的獵人,終於是到了真正的獵場。
容府的馬車緩緩駛入獵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太子念及自己的下屬容束,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二皇子則意味深長,一直盯著容府的馬車不放,心中滿是算計和欲望。
四皇子則沒個正形,懶羊羊地靠坐著,百無聊賴地吃著乾果,一眼也沒望過去。
除了今日身份最貴重的三位男子,其餘人中便屬蘇靜安見到容府的馬車最為激動。
她幾乎是立刻起身,將手搭在了丫鬟的手上。
「走,咱們去會會她。」
然而蘇靜安被關了太久日子,完全不知曉容晚玉如今在京城小姐之中的好人緣。
她還沒從自己奢華的座台上走出來,容府的馬車便已經被許多年輕閨秀圍了個水泄不通。
「是容大小姐來了吧?」
「我之前身子不爽利,便是她給我治好的,可厲害了。」
「我也是我也是。」
「不僅是治病,我春季臉上總愛起疹子,吃了她開的藥,全然消退了呢。」
「還有她名下的花容閣,那些護膚養顏之物可好用了,一會兒定要讓她給我多些折扣。」
......
從前看不起容晚玉的閨秀們,如今皆折服在容晚玉的醫術之下。
京中便沒有女子行醫的,宮中倒是有女醫,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請得起的。
容晚玉身份顯貴,邀她上門不違禮。
再者她醫術高超,又是女子,一些不便大夫醫治的疑難雜症,她通通能解決。
加之花容閣的產物,更是京城乃至澧朝各地女子都求之不得的好物。
從三舅舅頻繁寄回來的銀票,容晚玉便可知曉,花容閣在澧朝其他地方的生意定然紅火。
蘇靜安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來,結果試了好幾次都沒能靠近容府的馬車一步。
看著平日巴結她還來不及的閨秀們,蘇靜安狠狠地跺了跺腳,「她們怎麼回事!沒看見日後的太子側妃在此嗎!」
車夫掀開車簾,容晚玉看著圍在馬車前的閨秀們,微微揚眉,笑如春風和煦,和眾人打了聲招呼。
「各位小姐,許久未見,越發容光煥發了。」
不少和她有來往的閨秀紛紛回禮問好,場面一時熱鬧非凡。
墜在最後的是遲不歸的馬車,對外他是文弱的書生,自然不能和旁人一般騎著高頭大馬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