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如此,可嚇著小嫂嫂了。小嫂嫂不過想給皇兄斟茶一盞,皇兄何必遷怒於她。」
太子早已見慣了二皇子唱白臉的模樣,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
「你不是還未娶正妃,你要喜歡,孤便賞給你了。」
言談間,竟然是絲毫不把蘇靜安放在眼裡,仿佛談論的不過是一個物件兒。
站在二皇子身側的容沁玉,聞言立刻緊張地看向了二皇子。
見二皇子笑著搖了搖頭,才將心又咽回了肚子裡。
「君子不奪人所好,弟弟怎可做小人之舉。」
「哦?孤以為,二弟不知這個道理呢。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偏要覬覦,不擇手段,甚至用下三濫的招數。」
太子字字如刀,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二皇子的臉面踩在了腳底。
便是二皇子平日戴著一張笑面,此時也動了肝火,笑意透出冷色。
「皇兄金口玉言,實在不宜空口白牙地冤枉弟弟。左右此時四弟還在救治,不如喚來證人,咱們把話說清,別傷了兄弟和氣才是。」
容晚玉和趙雅茹兩人同坐一席,手放在小几之下,不時剝一顆乾果,悄悄往嘴裡塞。
吃得正歡,忽然被點了姓名。
容晚玉清了清嗓子,款款起身,和趙雅茹、鍾衍舟還有遲不歸一併走到了兩位皇子面前。
平陽長公主被兩個侄子吵得頭疼,索性自己站出來管了這事,抬手示意太子和二皇子暫且閉嘴。
她挑中自己最熟悉的容晚玉,「容晚玉,你先把你和雅茹,遇見詢兒的經過說一遍。」
「是。」容晚玉拱手領命,三言兩語將適才的經歷簡明扼要地複述一遍。
有趙雅茹同行,這巧合便也做不得假,並無疑人之處。
平陽點點頭,又叫了遲不歸,也讓他說了一遍,如何同鍾衍舟一起趕去救了四皇子。
遲不歸同容晚玉一般,不過簡答,只是將清風來報,改為自己聽見虎嘯,主動去救人,才發現是四皇子蒙難。
鍾衍舟聽出了其中細微的差別,不過面不改色,點頭承認了遲不歸的話。
二皇子聽完後,神色輕鬆,「依皇弟看,這不過是意外,餓虎傷人罷了。」
「適才,幾人皆言,是老虎傷人,並未描述那老虎如何,你怎知是餓虎一隻?」
太子抓住細微,眼神凌厲直直盯向二皇子。
二皇子卻並不慌亂,無辜地聳聳肩,「若不是餓虎,怎敢偷襲這麼多人?皇兄怕是太緊張四弟,亂了心神吧。」
見老二未被詐話,太子又把目光轉向了容晚玉,「你說,你可有發現那老虎有什麼異常。明明是虎傷,為何又說四弟還中了毒。」
太子說完,二皇子的目光也緊隨其後看向了容晚玉,他牽起嘴角,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容小姐不必緊張,照實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