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有太過偏頗,給容沁玉的見面禮也一樣豐厚,只是疏離幾分。
「入府前,便聽聞二小姐才名在外。」
容沁玉接過見面禮,還有些納罕,以為會比另外幾人薄上許多。
聽鍾宜沛的話,她略有自傲地抬了抬下巴。
在她眼裡,永寧侯府不過是一群武夫潑婦,鍾宜沛還只是庶女,說不定大字都不識一個。
「母親謬讚了。」
「確實是謬讚。」鍾宜沛直言不諱,直接擊碎了容沁玉的傲氣。
「今日你遲於姊妹而來,可見這規矩學的不好。德於才先,光有才氣可不夠,日後需得謹言慎行,別丟了容府的臉面。」
容沁玉被這話說得面紅耳赤,看著鍾宜沛大紅色的喜服只覺得刺眼,那明明該穿在自己姨娘的身上。
「今日便先如此吧,天色已晚,你們早些休息。」
幾人便不再逗留,各自回院。
今日事雜繁複,容晚玉累得不輕,難得想要早早歇息。
然而釵環未卸,於嬤嬤忽然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姑娘,出事了。」
容晚玉抬手止住秋扇的動作,回身看向於嬤嬤,氣定神閒,「嬤嬤別急,有事慢慢說。」
於嬤嬤喘了口氣,快速道:「碧草院那處,傳來消息,說蕭姨娘的胎出了問題,血崩不止,主君已經從夫人的碧桐院趕過去了。」
「碧草院不是一直派人守著的嗎,吃穿用度皆是仔細查驗過才送去的,怎會......」容晚玉也沒想到今日會出這岔子,一時難解。
不過此時也不是糾起原因的時候,容晚玉也顧不得重新梳妝,只將長發用絲帶束緊,便領著人趕去了碧草院。
碧草院內,蕭姨娘面如金紙,無力地躺在容束的懷裡,似乎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表哥,是你嗎?楚楚好冷,好痛啊......」
縱然蕭姨娘做了諸多錯事,但此時奄奄一息的模樣還是讓容束牽起了心腸。
「是我,表哥在這兒,你別怕。」
有下人來報,容晚玉到了,容束聞言雙眸一亮,張嘴就想要讓容晚玉進來救人。
但蕭姨娘卻用力地拽住了容束的手,艱難地搖了搖頭。
「不要叫晚丫頭......我對不起她,更不該讓她再沾染這污穢之事!」
蕭姨娘似真有悔意一般,淚流不止,哀聲連連,「是楚楚無用,怕是護不住我們的孩兒了......」
容晚玉站在門口,也聽見了蕭姨娘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
聽著這力道,她倒是穩住了心神,被阻攔在外也不在意,反而讓人搬來了椅子,淡定地坐下了。
很快大夫也趕來了,容晚玉上前向大夫頷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