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聽出了他言語的調侃,知曉他誤會了也不解釋,反而故作不好意思似的。
「是,母妃近來本想辦場賞花宴,如今多事之秋,想來是要延後了。不急於這一時,國事要緊。」
兩人走到僻靜少人之處,阿月才不解發問,「我們明明知曉這並非時疫而是中毒,為何適才不說?」
容晚玉諱莫如深,阿月醫術確實高明,尤其在毒和香料一道上更甚,但是除了醫術,阿月旁得真的是一竅不通。
她耐著性子跟阿月解釋道:「京郊時疫才出,我們還沒看過病人,就斷言是中毒,還立馬拿出對症的解藥。你讓旁人如何作想?」
「說明你和我醫術高明,比太醫院那些糟老頭子厲害多了。」阿月面無表情,仿佛在說冷笑話一般。
「你呀......」容晚玉拍了拍額頭,哭笑不得,「這不是醫術高明與否的問題,跟你解釋不通,你只要記得公主的話,一切照我的意思行事便好。」
阿月對醫術以外的事好奇心不重,聞言乖乖的哦了一聲,跟在容晚玉身後,不再多問。
兩人趕去看病人的時候,太醫院輪值的太醫也在。
容晚玉隔著老遠便見到了熟人,高興地舉起胳膊晃了晃,「盧御醫,咱們又見面了!」
忙了幾日沒合眼的盧御醫正在打哈欠,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哈欠打了一半,憋出了點淚花。
見到容晚玉,他有些驚訝,也有些高興,「容家姑娘,你怎麼也來了?」
熟人碰頭,這消息互通便十分順利。
容晚玉先說明來意,再從盧御醫口中得知了如今太醫院研製時疫的進度。
他們和容晚玉最初預料的一樣,也錯誤的預估了方向。
因為接二連三有人感染病症,太醫們也當是有傳染性的疫病來研究。
翻遍醫書,也沒查到澧朝從前有過相似的時疫發生,單獨從病症出發,那更是一頭霧水,一時半會兒難有進展。
「我一個治外傷的,都給叫來了,他們呀是當真急了。」
盧御醫雖然平日沒少受太醫院同僚的排擠,但是大事當前,也顧不得平日的怨懟,哪怕病症不在自己擅長的範圍內,也努力鑽研了多日。
容晚玉正想讓盧御醫帶自己和阿月去瞧瞧病人,忽然來了一個身穿太醫服飾的中年男子。
看官服紋樣,此人還是太醫院的副手。
「盧御醫,你怎敢讓家眷到此處來,時疫之事未解,閒雜人等不可靠近,爾等速速離去!」
第118章 望聞問切
盧御醫見到這氣勢沖沖之人,耷拉下眼皮,整個人從熱情洋溢直接過渡到了陰陽怪氣。
「隔著老遠就感受到了一股火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陸院判。」
太醫院之首正五品的院使,因年事已高,此番便未出行,留在宮中坐鎮。
派了兩個正六品的院判輪流值守京郊,統管治療時疫的一切大小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