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微微抬首,琉璃一般的眸子直視著四皇子的眼睛。
「臣女以為,無常已開。」
四皇子直起身子,低頭笑出聲來,「便如容大小姐所言。」
說完話,四皇子徑直走出屋外,將門重重關上,適才的相談甚歡,眾目睽睽之下轉眼就變成了相看兩生厭。
「哼,不過一個侍郎之女,還跟本皇子擺起譜來了。」
跟著四皇子而來的侍從依次退出,那個聲音好聽的侍從最後離開,將容晚玉吃完的餐盤一一收撿好,離開前,還衝著容晚玉俯身告別。
屋外的御醫們,見四皇子大事當前還如此胡鬧,紛紛蹙起眉頭。
盧御醫和阿月則齊齊沖入了屋內,見到容晚玉安然無恙地坐在原處才放下心來。
「四皇子可對你有什麼過分舉動?」盧御醫難得婉轉了一回,但似乎效果不佳。
容晚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屋外那些好奇的目光,故作怒容。
「我又沒犯澧朝律例,他當如何?」
盧御醫早把容晚玉視作忘年交,見四皇子和她結怨,也替她不快,想了半晌,只想出了一個法子。
「若他什麼時候有個磕絆,老夫定給他開最苦的藥,用最疼的手法。」
阿月則更為簡潔明了,「可需我向公主進言。公主打人很疼,他也不敢還手。」
容晚玉和兩人,算是交深言淺,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維護,不免感動,又有些想笑。
「沒事,只是一些口角罷了。咱們專心做好自己的事,明日便也可歸家了。」
一直忙到深夜,在容晚玉和阿月的故意引導下,所謂的解藥終於有了眉目。
太醫們大都年事已高,一連熬了數日,已是精疲力竭。
有了進展,今夜便能好好休息,只待醒來再試藥斟酌用料配方,便算大成。
別院住了不少病人,留給太醫們休息的廂房也不太夠,幾乎都是好幾人擠在一間。
容晚玉和阿月因是女子,還算通融,兩人住一間廂房。
廂房不大,一左一右兩張床榻,都靠在窗戶之下,中間隔了一道屏風。
引路的女使恭敬地領著兩人到住處,十分殷勤,「此處不如京中,條件簡陋,今夜奴婢會守在門外,二位姑娘有什麼需要,使喚奴婢便是。」
容晚玉二人都不是在意享受之人,對此並無不可,很快分好床鋪,準備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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