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茹拍了拍胸脯,一臉英雄就義的氣概,「阿娘你說,哪怕是讓我關在屋裡一個月繡花都成。」
要知道趙雅茹最討厭的就是所謂女子該學的東西,這簡直可證她對容晚玉的友情比江河還深。
「那倒是不用,你那雙手,握槍桿可以,拿針能把自己的手扎穿。」寧安公主笑眯眯的,道出條件。
「茹兒,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了。」
趙雅茹沒想到,這事兒還能跟自己沾上邊,下意識開口就想拒絕,「阿娘——您答應過我,不催我婚事的。」
寧安公主收起笑意,端起茶盞吹拂一口,「行,那容家大姑娘的事,免談。」
眼看著趙雅茹的嘴撅得能掛鎖了,寧安公主才嘆了口氣,摸了摸她高束的髮髻,「娘不是讓你立馬定下,只是你得有這個心思。你的婚事,娘不罔顧你的意願,只要你喜歡的,為人不錯的,娘都答應。」
見母親又留了些退路,趙雅茹腦筋一轉,這個心思有沒有,阿娘又看不見,先應付下來,幫著晚玉度過此劫才是。
「行,女兒答應。」
和趙雅茹說了計策,趙雅茹忙不迭地就要去立刻安排,只給寧安公主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
恰好趙國公下朝歸來,只看見自家閨女跟腳踩了風火輪一般的背影,叫都沒叫住。
「這孩子,越來越不像樣了。」
寧安公主聽見丈夫說女兒的不是,立刻哼了一聲,「茹兒體內流了你一半的血,茹兒要是不像樣,那你這個當爹的才是罪魁禍首。」
趙國公知曉自己夫人對女兒的寵愛,雖然他對女兒寄予了名門淑女的厚望,但是因夫人之故,也並未對趙雅茹太過嚴苛。
趙國公入內,自然是好一陣安撫,哄得寧安公主開心了,寧安公主才告訴他女兒前來所謂何事。
「小姑娘家的,總覺得一紙婚約便定了終身,實則不然嘛。以容家和永寧侯府的地位,想要讓那狀元主動退讓有的是法子。」
寧安公主在自家夫君面前,完全不似在外那樣賢淑的模樣,談起家長里短,也是津津有味。
「這事兒,主要還是得讓容家大姑娘自己轉變心思,我啊,給茹兒指了一條明路。」
趙國公一聽自家夫人又給別人亂點鴛鴦譜就覺得頭疼,這紅娘的事,也是需要天分的。
自家夫人至今也沒湊成過一對佳偶。
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趙國公只能一臉夫人真厲害的神情,「不知夫人,慧眼如炬,指了哪條明路給那容家大姑娘?」
寧安公主微微抬起下巴,還有些自得,「也不是外人,我那四侄兒,姜詢。」
這個選擇出乎趙國公的意料,不由得有些驚訝,「夫人怎麼忽然想起四殿下了?」
「這其一,姜詢雖母族弱了些,但畢竟是皇子,家世便不差;其二,惠嬪娘娘性子一向溫和,有這樣一位婆婆,成婚後,也不難相處;其三嘛,之前是覺得姜詢有些不著調,可你不是說他外憨內秀嗎,得夫君一句誇讚,才華品性想來也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