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之事,切莫告知阿晚。若吾從鬼醫之手留得性命,再親自尋阿晚賠罪,若蒼天不眷,不該讓卿為吾多傷心一回。」
「見此信時,計策將行,萬般無奈,皆托於汝。」
十八見姜詢看完了信,環抱雙手靠在櫃門上,語氣也沉甸甸的,「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容晚玉,便是殿下您來拿主意了。」
假死,已然是下下策之選。
田首輔心計城府頗深,要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金蟬脫殼,本就十分有難度。
此計成,遲不歸便想直接尋鬼醫治病,多半是寒疾復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感覺到了身子漸弱。
前者,十之五六,後者不足一成。
遲不歸此舉分明就是抱著向死之心而去的,還想要瞞著容晚玉,不讓她知曉此中艱辛。
容晚玉在外有些無聊,便打量起了多寶閣上的擺設。
等到茶都喝了三杯後,姜詢和十八才從內間走了出來,神色似乎有些異樣。
「要是無事,勞殿下同我便先離開了。」
容晚玉沒有問他們剛剛聊了什麼,只是開口請辭,和姜詢一道離開,她便泯然眾人,安全得很。
姜詢深深地看了容晚玉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石蘊堂。」
十八將兩人送到樓梯口,看著容晚玉一無所知還算輕鬆的背影,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不告訴容晚玉是遲不歸的請求,做這個決定的人是姜詢,她十八又有什麼資格告訴容晚玉真相呢。
回到屋內,十八從妝奩深處,翻出了一個無事牌,緊緊握在掌心,難得祈願。
「老天爺,別讓有情人生離死別。」
另一頭,容晚玉和姜詢避開熙熙攘攘的客人,很快到了一樓。
容晚玉察覺到姜詢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己好幾眼,忍無可忍主動開口道,「殿下,我知道我與殿下,有君臣之別,並未想過要探聽太多隱秘之事。殿下不必因剛剛避諱我,而心有不忍。」
她自覺這是一番十分得體大方的言論,不料姜詢眼中的怨念似乎更深了,最後乾脆撇過頭去,不再看容晚玉。
半晌,只回應了一句,「你說得對。」
兩人剛走到門口,身後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隻手朝著姜詢的肩膀按去,姜詢跟身後長了眼睛似的,一個側身利落地讓開。
身後那人未料,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田康?」姜詢看見地上的人,挑了挑眉,「怎麼?上回沒打夠,這次還想跟本皇子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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