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水兒和容束的眼神,變得滿是噁心和排斥。
「容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這是鍾宜沛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容束,她氣得手都在發顫。
姐姐那樣好,為了容家殫精竭慮,最後還亡於妾室之手,容束怎敢讓一個外室,裝作姐姐的模樣。
容束也是頭一回見到鍾宜沛如此動怒的模樣,面上過不去,羞惱反而將養外室的愧疚抵消了,重重一拍桌。
「有你這樣同夫君說話的嗎?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有什麼臉面質問我的舉動?」
鍾宜沛只覺得氣血翻湧,久未發作的偏頭痛隱隱作祟,恍惚一下,被赤霄一臉擔憂地攙扶住。
雖然容束娶鍾宜沛,有大半是因為鍾宜沛肖似亡妻,但這大半年的相處,也並非沒有半點情分。
見鍾宜沛面色蒼白,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他反而又軟了心腸,拿出了一副好說話的姿態。
「此事是我做的逾矩了,但你也看見了,水兒和你姐姐實在太過相似。不,水兒很可能,就是你姐姐亡魂重現!」
跪在地上的水兒,默默翻了個白眼,自己確實比那位故去的夫人年歲小了不少。
但那夫人在世時,自己也已經出生了,還什麼亡魂重現,真會給自己的濫情找藉口。
要不是女兒受制於人,水兒壓根不想去扮那小人嘴臉,但無可奈何,只能掐了一把大腿,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
「容郎,夫人,莫要因妾身相爭,妾身不過草芥,如何比得上先夫人半分。雖未得見,但妾身能感覺得到,那位夫人是一位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水兒若能有先夫人分毫之姿,已是三生有幸。」
這話一開口,鍾宜沛更是將水兒和自家姐姐分得清清楚楚。
賢良淑德,這不過是姐姐嫁給容束後,不得不做到的模樣,她出閣前不是這樣。
出閣前的她大方明艷,管家有道,打得一手好馬球,是耀眼如日光一般的存在。
眼前此女這說辭舉動,倒是更像另一位過世之人——蕭姨娘。
想到這兒,鍾宜沛倒是冷靜下來了,天下樣貌相似之人不知凡幾。
縱使水兒和姐姐確實太過相似,但也不算離奇,但若這水兒,貌若姐姐,言談姿態又和蕭姨娘一般無二,那就很是引人深思了。
容束是個念舊之人,若不是如此,鍾宜沛也不會略施小計便嫁入了容府。
如今看來,除了她和容晚玉,還有人也拿捏住了容束的念舊,甚至讓這女子,集合了容束已故的一妻一妾的樣貌言行。
「主君此言,有違孔孟之道。」鍾宜沛就著赤霄的力道,重新坐了回去,雖還有些頭疼,但已經淡定許多。
「私豢外室,於禮不合,若被御史知道,少不得要參主君一本,主君可想過這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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