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放心,刮骨香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誰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容晚玉嗯了一聲,「知道你是個靠得住的,快去準備接病人吧。」
馮巧巧往前堂去,秋扇則剛好拿著信往後院走。
「姑娘,四殿下派人來信,說晌午在向心樓設宴,邀姑娘您前去。」
「向心樓,不就是對面的酒樓嗎,還有誰?」容晚玉聞言一愣。
石蘊堂的對面本來是一家醫館,被姜詢和鍾衍舟以私賣假藥為由封了後,姜詢接手改開成了一家小酒樓。
石蘊堂上下的伙食,如今都由向心樓負責,味道是不錯,可論酒樓的檔次,招待重要客人實在有些不夠看。
「信上沒說。」秋扇搖了搖頭,將信遞給容晚玉。
自從容晚玉代替了遲不歸的位置,和姜詢共事越發得心應手。
從前姜詢對她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脾氣和性子,如今將她視為如同遲不歸一般的謀士後,越發正經。
料想是正事,容晚玉也沒耽擱,到了時辰,換了衣裳戴上帷帽,便去了對門赴宴。
本以為她最近,定然是頭一個到,未料,姜詢似乎早已在此,見到她也只是抬了抬下巴。
「殿下,今日設宴,還有何人,可是有什麼要事?」
姜詢帶著她上了二樓的包廂,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屋內悶熱,你把帷帽摘了吧。人嘛,還有兩人,不急。」
容晚玉如今還是「帶病之身」,自然得遮掩面目才好出入石蘊堂,此處隱蔽,便將帷帽摘下,謝過姜詢後,飲茶歇息。
兩人對坐飲茶,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倒是難得的閒適。
姜詢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容晚玉,覺得她似乎長高了些,也許是經歷了許多事,幾乎看不見稚氣,言行舉止,沉穩到不像一個少女。
恍惚間,想起容晚玉還未及笄,姜詢便覺得有些驚訝。
在容晚玉這個年紀,他還在青州求學,滿腹不甘心的戾氣,想要快些長大,闖出名堂,讓母妃在宮中過得舒心一些。
那時候的自己,認為從出生便經歷苦難和不公平,若不是趙國公暗中教導他,他也許當真會成為一個橫衝直撞的紈絝。
但看容晚玉,他之前從遲不歸的口中,也略微知曉,容晚玉在自家府內,過得也並不好。
外表看著榮華富貴,實則被一個妾室拿捏,任人搓揉。
不過兩年時間,她便一改困境,從後宅走到前堂,不僅自己安身立命,還影響了親朋,走上了正途。
就連他的奪嫡之路,也不乏容晚玉憑藉自己出神入化的醫術參與其中。
容晚玉本在低頭飲茶,可對面的視線實在太過直接,忍了又忍,容晚玉忍不住伸出手在姜詢面前晃了晃。
「殿下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姜詢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耳尖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