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衍舟聽容晚玉這意思,是想要以身做餌,引田首輔下手,正想勸她穩妥行事,便被康老夫人一把拉住了手。
「舟兒,早知你要來,外祖母便同你一道了。」
「孫兒見過外祖母。」今日是田康的葬禮,見到外祖母鍾衍舟倒是毫無驚訝之意,恭敬地向康老夫人行禮。
「你母親怎麼沒和你一道來?」康老夫人把鍾衍舟摸了又摸,又問道自己的女兒,死的是康氏妹妹的兒子,於情於理,她也該來一道。
鍾衍舟想起被祖母罰在祠堂抄佛經的母親,心生尷尬,找了個託辭,「母親她……最近在念經,說不宜來喪禮,怕衝撞菩薩。」
說起自己女兒如今常伴青燈古佛的模樣,康老夫人就難掩心痛,「你也該勸勸你母親,這拜佛沒錯,但也不用那樣苦著自己。你祖母是個明事理的人,之前還勸過你母親改嫁……」
澧朝為民生計,對女子和離或者守寡後再嫁並不限制,康老夫人便一直有這個念頭,無奈女兒不肯,白白蹉跎了年華。
「外祖母,母親如今哪還有這個心思……表妹還在這兒呢。」鍾衍舟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能提醒外祖母,還有不算那麼熟的人在場。
康老夫人聞言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容晚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婆子年紀大眼神不好,沒注意到縣主也在。」
容晚玉在一旁並未作聲,悄然打量著康老夫人,聽她話中的意思,倒是不像知道女兒和田首輔有私情的,對康老夫人笑笑。
「無妨。老夫人放心,便是留在侯府,大舅母也只有享福的份。說起拜佛,大舅母曾提過寒山寺很是靈驗,我還想著過兩日去一次呢。」
容晚玉最後一句,仿佛只是客套話,隨意尋些由頭打消康老夫人的尷尬。
鍾衍舟和康老夫人都如此作想,便沒多聊這話,一直跟著他們的田府下人,倒是記在了心裡,想著之後將這消息告訴田首輔邀功。
三人便結伴到了靈堂,容晚玉走走過場,上了一炷香,康老夫人和她差不多心思,起身比她還快。
只有鍾衍舟,是重情重義之人,見到田康的棺槨,難免想起兒時之事,心中五味雜陳,對著棺槨深深一拜,半晌沒有起身。
今日來者眾多,無人注意到一個披頭散髮之人順著牆角慢慢溜了過來。
忽然,那人看向鍾衍舟的目光變得狠毒憎惡,朝他猛然撲了過去。
「你個小雜種,還敢來玷污我兒的靈堂,看老娘不撕爛了你,替我兒報仇!」
婦人之力於鍾衍舟而言自然是微末,只是那婦人撲得突然,長長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頰,他微微皺眉,反手把人制止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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