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晚玉神色略有鬆動,馬管家加大力道,說得更是親真意切,「還有夫人跟著主君出府捉外室,老奴便是知曉夫人的意圖,也沒去尋老爺提醒......」
「捉外室?這是多久的事?」容晚玉聞言一愣,她可從沒有從母親的口中聽見這件事。
馬管家見容晚玉一臉懵的模樣,便知自己多嘴失言了,心裡後悔不迭。
本以為主母和大小姐向來同進退,此事定然也知會了大小姐,哪知道被自己給抖落了出來。
容晚玉可不管馬管家後不後悔,將人拉到石蘊堂內,避人耳目追問道,「什麼時候,經過如何,你且細細說來。」
見馬管家面露掙扎,容晚玉便下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好交差,「明日我去寒山寺上香,上完香便回府。」
馬管家一抹臉,既然大小姐答應回府,那這事遲早會知道,還不日自己來賣個好,便一五一十地說了。
「老爺在藏嬌巷,養了一個外室,那外室如何,老奴也沒見過,只是被老爺吩咐,派了幾個新買的丫頭去照顧那位...姑娘。」
「夫人不知何時得知了此事,那日老爺剛走,夫人便坐馬車也出府了,看方向老奴便知是去一個地方。之後,倒也沒見有什麼動靜,夫人老爺都回府後,老爺也沒什麼新的吩咐,只是夫人又派了些人手,去了那姑娘的居所。」
一口氣說完,馬管家無辜地眨了眨眼,「別的,老奴便不知道了。」
容晚玉聽完所有,給了馬管家回府的准信,便讓他先行回府了。
自己則有些不解,她知道,母親對父親沒有半分情分,所以對這外室的處置,多半也是利字當頭,更顧及她和行哥兒的利益。
只是派了人去將那外室守著,遲遲沒有新的動作,有些奇怪。
明日,容晚玉還有要事,也不是花心思在這外室身上的時候,只能暫且拋到一旁,想著等回府後,再和母親了解詳情。
容晚玉囑咐秋扇和丹桂,回了一堂容府,將自己常坐的馬車趕了出來。
這馬車自然需要一番布置,什麼舒適的坐榻,華貴的裝飾,統統拆除。
加固了內里,確保便是萬箭齊發,這馬車也能固若金湯。
至於明日出行的隨侍,容晚玉也有安排,對著秋扇和丹桂道,「你們沒有功夫,明日兇險,只怕殃及到你們,便不跟我一道......」
「不行,姑娘去哪兒,奴婢就去哪兒!」
「姑娘,萬萬不可!」
丹桂和秋扇異口同聲,頭回拒絕了容晚玉的命令。
丹桂直接挽住了容晚玉的胳膊,用行動表示抗議,秋扇則聰明地跟容晚玉表達了自己要跟去的理由。
「姑娘平日在外,身邊總有奴婢和丹桂伺候。若明日奴婢和丹桂不露面,只怕引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