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容晚玉的聲音,塔姆亞掙扎著坐了起來,開口第一句便是問詢。
「今日可有新的消息?」
容晚玉點了點頭,開門見山道,「你的族人,暫且安全了。」
這是塔姆亞最關心的一件事,聽見容晚玉所言,鬆了一口氣,見容晚玉神情嚴峻,才覺察出不對勁。
「你說的安全,是指什麼?」
「金決帶著所有北域使臣,逃離了京都,眼下應該是北上了。離開前,還將負責搜捕他們的兵馬指揮司總指揮殺害了。」
容晚玉三言兩語將今早才得到的消息轉告給塔姆亞。
塔姆亞聽完後,有些失魂落魄地靠在軟墊上,半晌無言。
於私,他自然希望塔塔洛部族的使臣能夠脫離危險,但卻不希望是眼下這樣的情形。
連天子腳下,金決都能帶人逃脫,離開京都後,返回北域想來更是不在話下。
而這些北域使臣一旦抵達北域,便意味著北域和澧朝的關係即將破裂。
「容姑娘,我得去見你們的陛下!」
塔姆亞激動地站了起來,忽然的動作牽扯了傷口,疼得面色一白,卻顧不得自己,一副焦急模樣。
「我得親口告訴他,我們塔塔洛部族絕無於澧朝對抗之心!」
容晚玉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塔姆亞重新按了回去。
「塔姆亞,眼下不是你一人之言可改變局勢了。」
容晚玉怕塔姆亞太過激動,手上用了些力道,語重心長地同他分析局勢。
「陛下因此事怒極攻心,若你此時出現,你覺得陛下會聽你的解釋,還是選擇將你當做籌碼,逼迫北域在此事上低頭認罪?」
冷靜下來後,塔姆亞也明白自己剛剛到想法有多天真。
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澧朝得到了救治牲畜的法子,可以讓族人安穩地度過下個冬日。
眼下卻因一些莫須有之事,不但自己不能返回故鄉,還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故鄉和澧朝再起風雲。
「那我能做什麼?」塔姆亞用手撐著額頭,迷茫又痛苦道。
容晚玉沒有立刻回復,而是轉身在屋中尋到了紙筆,然後遞給了塔姆亞。
「你可以先書信一封,告知你的父王你安全無恙。既是讓他免去擔憂,也是讓塔塔洛部族不要被有心人挑唆,行差踏錯。」
不難聯想,金決帶著北域使臣回到北域後,定然會將在澧朝所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告訴所有部族。
失去了少主的塔塔洛部族,同時也是北域實力最強盛的部族,如果被金決挑唆向澧朝宣戰的話,那事態將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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