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要將金決他們放走?」
想起險些害死少主的罪魁禍首,如今還好端端地在自己部族中吃香喝辣,索卡便覺得吞了蒼蠅一般。
「可這,豈不是放虎歸山。」
塔達點點頭,眼神深邃,「不錯,便是放虎歸山。」
......
另一頭,由乞羅陪著,金決等人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席間,不少塔塔洛的貴族向金決敬酒,問詢聖母的近況,親切的態度宛若金決是自家子侄一般。
金決也一直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遊刃有餘地應對著形形色色的人。
絲毫不見奔波逃亡後的疲倦。
乞羅坐在金決的一側作陪,暗中一直打量著金決。
僅憑金決在澧朝經歷了生死之事還能坐在這裡談笑風生,便絕非庸碌之輩。
而更讓乞羅齒寒的,還是席間,看見了自己部族最有權勢之人,對金決的熱忱。
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有生老病死。
便是暫且沒有被金戈亞聖母醫治過的,對金決也存了一份交好的態度,以備不時之需。
知道宴飲結束,塔塔洛的首領以及索卡都沒有露面。
有乞羅在一旁陪著,金決也暫時沒提在澧朝發生的一切。
待乞羅領著金決等人到帳篷休息時,金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
「乞,乞羅大人,母皇思念心切,恐金決不能久留,明,明日可否拜見首領一面?」
「唉,我們首領一到入冬身上的舊傷便容易復發,真不是時候。」
乞羅一副遺憾至極的模樣,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金少主請先休息,明日我會再替金少主通傳。」
金決也沒堅持,在宴席上他被敬了不少酒,此時還被兩個下屬扶著,「那就有勞了。」
下屬攙扶著金決進入帳篷後,金決歪歪扭扭地倒在了炕上。
不多時,帳篷內的油燈便被熄滅,隱約還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
過了約半個時辰,黑暗中,金決輕巧地翻身坐了起來。
除了面色有些酡紅,目光清澈,絲毫不見半分醉意。
「少主,可需屬下去主帳查探一番虛實?」下屬跪在炕邊問詢道。
金決搖了搖頭,「遊說諸部之事,還需穩妥,不可妄動以免節外生枝。」
他低垂著頭,回憶著抵達塔塔洛後發生的一切,喃喃自語,「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次日,乞羅帶著奴僕來給金決等人送早膳。
並帶來了一個消息,用過早膳後,首領會接見他們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