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話,屬下以多年行醫之名擔保,阿既大人的失憶症絕無可能恢復。」
鬼醫聖手笑著露出一口黃牙,神情有些猥瑣,「北域至寒之毒,和碩國至陽之毒,同時在他體內,身體承受不住兩股毒性對抗,自然會有所損傷。失憶症已經算是最好的情況了。」
齊鳴竹點了點頭,入京後他也多有試探阿既,甚至故意縱容高統領挑釁於他。
眼下看來,阿既倒也沒有什麼異樣。
「既如此,你先回鴻臚寺吧。讓高統領跟著阿既。」
「殿下,您這,到底是信阿既大人,還是不信啊?」鬼醫聖手被這命令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齊鳴竹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聖手難道還關心銀錢之外的事?」
「屬下不敢,屬下多嘴了。」鬼醫聖手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連連擺手,衝著齊鳴竹作了個揖後,便離開了皇宮。
他匆匆趕回鴻臚寺,連口水都沒喝,就把齊鳴竹的命令轉告了高統領。
從碩國到京都一路上,高統領都備受齊鳴竹冷落,只能窩在鴻臚寺坐冷板凳,心中自然不甘。
如今收到齊鳴竹要自己監視阿既的命令,高興難抑,一骨碌站了起來。
「你讓殿下放心,我定然會將阿既的一舉一動都牢牢盯住,他有任何異樣,我都不會放過。」
鬼醫聖手敷衍地點點頭,衝著高統領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殿下好不容易給您派了個差事,可別耽擱了。」
高統領此時心花怒放,便是鬼醫聖手擠兌自己,也沒放在心上,興沖沖地就離開了鴻臚寺。
高統領剛走,燕安懷便尋了過來,伸手敲響門,意思了一下,便環著手臂走了進來。
「今日,怎麼個事?」
鬼醫聖手見燕安懷,便知他問的是阿既的事。
伸出手往燕安懷面前一遞,燕安懷翻了個白眼,還是老老實實地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鬼醫聖手的掌心裡。
「你這心也太黑了吧,這還不是看病了,問你一句話也要收銀子了?」
「銀貨兩訖,無傷因果。」鬼醫聖手回敬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將入宮面見齊鳴竹的事告訴了燕懷安。
「你說,殿下這到底是信阿既,還是不信啊?」說完,他有把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拋給了燕安懷。
燕安懷笑眯眯地沖他攤了攤手,「想知道啊?給銀子唄。」
「嘁,我才不想知道呢。」鬼醫聖手一臉嫌棄地遠離了燕安懷,撇了撇嘴。
「要不是當年侯爺救過我的命,我才不願意幫你和阿既撒這麼大的謊。」
鬼醫聖手口中的侯爺,指的是遲不歸的父親,被斬立決的永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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