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有滿腹的問題想要問詢遲不歸,想要問他為何隱姓埋名背井離鄉,想要問他這一年的時間裡經歷了什麼苦累,想要問他知不知道自己一直的等候。
可最後,容晚玉什麼也沒問。
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藥箱。
在小太監幫忙俯首收撿的時候,在齊鳴竹低頭飲茶的一瞬,她忽然起身。
貼近隔桌之人,吻上了冰涼的半扇面具下,柔軟的唇。
第484章 郡主打了碩國使臣
皇帝向鍾衍舟了解了西境軍的全況後,並未順水推舟,和碩國使臣商談求和之事。
而僅僅是露面,對齊鳴竹這個便宜大外甥,表達了一下長輩的關切。
表示,碩國使臣遠道而來,自然是舟車勞頓,談和不急於一時,稍事歇息再談也不遲。
齊鳴竹看著澧朝皇帝對自己滴水不漏的笑容,只好也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面孔來。
「舅舅考慮周到,鳴竹多謝舅舅關心,既如此,便一切依舅舅吩咐。」
之前齊鳴竹來京都參加萬壽節,對於和自己攀親戚的澧朝皇帝一直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稱呼上也從未叫過一聲舅舅。
那時他一心想著和澧朝撇清關係,讓父皇明白自己一心向著碩國,自然不敢和澧朝皇帝有所親近。
如今在遲不歸的點撥下,他明白自己體內流著澧朝皇室一半的血,這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加以利用,拉攏如今比碩國更為強大的澧朝作為自己的後盾,碩國的皇位自然唾手可得。
澧朝皇帝聽齊鳴竹的稱呼,自然知道這是他服軟的表現,也十分受用。
一時間,這對跨國的舅舅和外甥,看似親親熱熱得很,旁人連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今日既不談正事,鍾衍舟自然向皇帝請辭,一心急著歸家,好讓親人安心。
離開前,他看了一眼遲不歸,又將帶容晚玉去偏殿的小太監拉到一旁,低聲問詢。
「適才公公在偏殿,可見著永寧郡主給那位碩國使臣診治了?」
小太監聽鍾將軍提起此事,面色有些奇怪,點頭後又有些猶豫道,「奴才擔心郡主安危,一直守在郡主身側,自然是見著了......」
鍾衍舟一聽,面上的興趣更濃了,追問道,「他們說了什麼,可有什麼......異常之舉?」
想起適才屏風內自己從餘光打量再到雙耳傾聽的經歷,小太監嘴巴張了又閉。
最後看在問話之人是郡主的表哥後,才咬咬牙,飛快地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盡數告知。
「這談話,倒是說的病情,奴才也不大懂。只是似乎郡主很生氣,最後還打了碩國使臣!」
......表妹打了遲兄?在皇宮,還當著外人的面?那得有多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