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從營帳外,又走進來一個軍醫,見到蘇貢安,也是眼前一亮。
「哎呀,我正想尋蘇大人您呢!」
軍醫營帳里的熱鬧,被塔姆亞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容晚玉和阿月聽。
阿月這幾日都在容晚玉的帳篷里吃藥調養,聞言難得捧腹大笑,伸出手指抹去了眼角的淚花。
「晚玉你這招可真是,殺人不見血。蘇貢安在軍營內遇見的誇讚他的,不會也是你安排的人吧?」
容晚玉手上忙活著準備工作,莞爾一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怎麼讓他能堅持到我試針結束?」
軍營中,比之朝廷內,少了許多彎彎繞繞的東西,身為將領,為人如何,整個軍營的將士,都看在眼裡。
蘇貢安到了鎮北軍後,在領兵作戰上,沒什麼建樹,反倒是常常盯著同僚使絆子,只知道搶功勞潑髒水。
對他自己率領的士兵,就跟指使自家的奴僕一般頤指氣使。
因此,哪怕他主動答應幫容晚玉試針,鎮北軍的將士們也不會認為他是無私奉獻,而只會覺得他是本職做不好,想要另闢蹊徑立功。
若容晚玉放言出去,破解拜月丹需要人試針,鎮北軍中願意充當試驗對象的人大有人在。
他們和北域大軍抗衡已久,每一次出征都會有同胞傷亡,都希望能儘快破解北域人的手段,迎來勝利。
在戰場最前沿,真刀真槍拼殺的鎮北軍將士,也絕不會像蘇貢安一樣,不過是被針扎,就叫得如同殺豬一般。
可笑那蘇貢安,以為受幾天累就可以在鎮北軍中揚名立威,殊不知,主帥平陽長公主,早就把他平日的所作作為看在了眼裡,只等著返京後再算帳。
「總算他有些用處,這針法我改良過,加上你服了這幾日安神的藥,一會兒應該會少些痛苦。」
容晚玉將一會兒要用的器物準備妥當,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叫來了塔姆亞當幫手。
「施針時,你會感覺到頭疼欲裂,但一定要忍住,不能妄動。」
阿月平躺在床榻上,側首對容晚玉和塔姆亞微笑道,「我相信你們,開始吧。」
容晚玉深吸一口氣,朝著塔姆亞點頭示意,塔姆亞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安神香點燃。
等到這股淡雅的氣息,讓阿月慢慢放鬆下來後,容晚玉再將一根根銀針插入阿月頭上對應的穴位之中。
頭部的銀針插完,容晚玉便用了小半個時辰,見她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一旁的塔姆亞立刻用軟紗布給她擦拭乾淨。
平躺著的阿月,雙目緊閉,原本平穩的面容,此時也開始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