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回京還有一段時日,這幾日沒那麼忙了,正好,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遲不歸乖乖地坐好,取下面罩,抬起頭讓容晚玉檢查自己臉上的傷勢,目光則一直注視著容晚玉。
「這些燒傷已久,要恢復如初只怕艱難。要不,我讓易凡做張人皮面具......」
原本正認真打量著傷勢,想著用藥的容晚玉聞言,忽然伸手颳了一下遲不歸的鼻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是怕我看不過眼?易凡手藝再好,那面具也不是真的人皮,整日戴著多難受啊。」
遲不歸本不是在意容貌之人,但總覺得,自己如今的模樣,即便來日恢復了聲名,迎娶晚玉也會讓她顏面有失。
見容晚玉面露不快,遲不歸握住她的小臂,想要解釋一二。
還未開口,容晚玉卻低下頭,在他臉上的傷痕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再抬頭,容晚玉的手撐在遲不歸的肩膀上,面色微紅,眼若春水。
「我不在乎這些,但你日後要從文官一途,面上有損到底不便。而且我手裡還有一張盧院使給的藥方,治外傷有奇效,所以才......」
心上人的吻,勝過世間的一切良藥,不僅能撫平傷痛,還能撩撥心弦。
遲不歸握住容晚玉胳膊的手微微用力,將她帶入自己懷中,低頭,吻在了那張若含露薔薇一般的唇上,久久未離。
容晚玉的手下意識勾住了遲不歸的脖子,以免失去平衡,兩人仿若交頸鴛鴦,難分難捨。
直到呼吸不順,容晚玉才伸手打了一下遲不歸,示意他鬆些力道。
分開後,雙目交織,纏綿叢生,容晚玉難得羞怯,將下巴擱在了遲不歸的肩上,偏開頭不看他的眼睛。
遲不歸幾乎是將容晚玉抱在懷中,側首便可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氣。
再開口,本就受損的聲音更添幾分喑啞,飽含情愫道,「阿晚,待回京,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感受到耳邊略顯急促的氣息,容晚玉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緊緊地回抱住了遲不歸。
「姑娘,你要的——唔!」
營帳外,丹桂拿著藥材,剛走到門口喊了一聲,便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清風給捂住了嘴。
看著瞪圓了眼怒視著自己的丹桂,清風將她稍微帶遠了些,才鬆開手求饒似的沖丹桂拜了拜。
「一時情急,一時情急。大小姐她,她和歸德將軍在談要事,咱們不便打擾......」
丹桂向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倒也沒真的生清風的氣,只是有些狐疑地望了一眼營帳掩著的門帘。
過了片刻,營帳內傳來容晚玉的聲音,「丹桂,清風,你們進來吧。」
兩人相視一眼,老老實實地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