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玉給了秋扇一個承諾,想著日後多讓秋扇學些東西,想要自由身時,去她名下的醫館或者鋪面,做個掌柜也不錯。
如此安排,全然是將秋扇當作了半個妹妹看待,而並非下人。
秋扇聞言哪有不感動的道理,眼眶微紅,只是想到今日是淑和郡主的好日子,忙壓下了淚意,向著容晚玉福了福身。
「秋扇多謝姑娘。」
主僕二人才進屋,就聽見趙雅茹的呼喚聲,見到容晚玉後,她才鬆了口氣,「晚玉你去哪兒了?叫了你半天。」
「喏,給你取東西去了。」容晚玉笑著將手裡的包裹放在趙雅茹的膝蓋上。
她頂了十多斤的首飾在頭上,脖子都不敢亂動,只能垂下眼眸,一邊打開包裹一邊問道,「這是什麼呀,賀禮你不是給過了嗎?」
送給雅茹和表哥的新婚賀禮,容晚玉早早便備好了,不過因為在賀禮中太過另類,沒有拿出來示人。
那是她托人尋了許久,才尋到的一對前朝名劍,是一對雌雄雙劍,聽聞是名垂青史的鑄劍師和他妻子通力合作所造。
配雅茹和表哥這兩個將軍夫妻,正正合適。
永寧郡主親手送來的賀禮,引得眾人都好奇不已,盯著淑和郡主打開包裹,卻見只是一條鮮亮的毯子,看起來似乎並不名貴也不稀奇。
「可是名匠所造?或者是用料名貴非凡?」趙雅茹的遠親見狀,猜測著問道。
趙雅茹沒有回答,面上卻露驚喜之色,一下將掛毯抱在了懷中,一遍一遍撫摸著上面的紋樣。
「都不是,是身在遠方的摯友親手所織,比什麼名匠用料都珍貴。」
容晚玉知道趙雅茹定然能一眼認出來這掛毯的來歷,笑著道,「還有一句祝福,她祝你嫁得良緣,餘生美滿。」
忙碌了大半日,終於到了男方登門接新娘的時辰了。
照例,女方的親眷需要設下重重關卡阻攔新郎迎走新娘,目的自然是為了考驗新郎對新娘有多在意。
京都這邊的習慣,頂多是考考詩句,讓新郎以及新郎的親友團當場作幾首催妝詩。
鍾衍舟身後跟著考過狀元的當朝首輔晏稷,幾首催妝詩自然不在話下,很快便替新郎擺平了一關。
緊接著出面出題的,不是新娘的親眷,而是容晚玉,帶著明顯不懷好意的笑,攔在了鍾衍舟面前。
「表妹,你可得幫幫兄長,這一關就讓兄長過了吧。」
鍾衍舟見是自家人,鬆了一口氣,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封后,就開始示意容晚玉放水。
容晚玉將紅封分給了其他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表哥,今日我可是站在雅茹這邊的。這一關嘛也不難,只要表哥回答咱們新娘子準備的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