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束隨口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便招呼著遲不歸用菜,特地讓人拿了珍藏多年的美酒作陪。
酒過三巡,席間容束旁敲側擊的和遲不歸說著朝堂之事,鍾宜沛則帶著兩個小的和容晚玉說些輕鬆的,一時也算熱鬧和樂。
忽然馬管家走了進來,告禮後,幾步走到容束身邊,附耳說了句話,容束微微揚起眉毛,看不出喜怒,似乎有些驚訝。
「怎麼這時候來了......這樣,你先帶他們去老夫人院裡說話,待一會兒散席了,我再去招待。」
馬管家領命而去,容晚玉耳力極佳,聽了個清楚,聽容束吩咐將來客帶去見老夫人,她心中對來客的身份有了估量。
見眾人目光看了過來,容束開口解釋了幾句,「無妨,只是來了客人,已安排妥當了,咱們繼續用膳便是。」
遲不歸側首看了一眼容晚玉,容晚玉以袖遮掩,向他吐露了四個字,「容家大房。」
這宴席到底沒能順順噹噹用下去,過了會兒,聲稱身子不適的老夫人竟然來了正廳,身後還跟著容束口中所謂的客人。
只見一個熟悉的女子扶著老夫人走進來,一進屋子,目光就緊緊黏在了遲不歸的身上,竟是半點嫌都不避。
除了她,還有一個年長的男人,和容束有幾分相像,只是看著年歲要大上許多,扶著老夫人另一隻胳膊。
「狗......束兒,你看是誰來了?你們兄弟倆多年未見,可歡喜?」
老太太一高興,險些又叫了容束的小名,看見還有外人在,才堪堪改了口,面上倒是笑容不減。
容束的兄長容放,大腹便便,穿著一身綾羅綢緞,看著像個富貴閒人,笑著向眾人問好。
「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客氣了,這位面生的,便是咱家姑爺吧?我是晚丫頭的大伯,姑爺和晚丫頭一併也叫聲大伯就是了。」
名義上來說,這麼叫也不為過,但容家大房和二房,關係並不融洽,二房在京都,大房在老家岷州,平日除了逢年過節互贈些年禮,幾乎沒什麼來往。
何況當初容束還未中舉時,容放這個大哥並不支持他念書,手裡有餘錢也不願資助,讓母親一把年紀只能向娘家開口借錢。
後來容束考中做了官,又娶了永寧侯府的小姐為妻,平步青雲後,容放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好弟弟來。
見遲不歸沒有開口的意思,容束深吸了口氣,一筆寫不出兩個容字,到底不能讓大哥再胡言亂語下去丟了自己的臉。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打圓場,一個勁地給老娘使眼色。
「今日是晚丫頭回門的日子,過些日子再和大哥敘舊也不遲。」
「大哥和翠兒千里迢迢從岷州來,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母親您先和大哥去您院裡,說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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