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碰面,都停下了腳步。
陸雲琛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愣了下,很快就無視了她自顧自越過她走了。
緊跟著追來的蔣玉柔也愣住了,尤其是看見黃欣然身上還沾著草渣時,更是臉色一變。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做賊心虛,下意識看向陸雲琛。可陸雲琛已經走遠,她也看不到對方的神態。
「你這話問得奇怪了,我不該在這裡,應該在哪裡?」
黃欣然反問。
蔣玉柔更慌。
她剛才才和陸雲琛說,黃欣然會偷懶,割牛草到一半就跑了。
結果,轉頭就看見黃欣然在這,她怎麼不慌張?
其實也不能怪她。她之前就刻意關注著黃欣然的動靜,是親眼看到黃欣然下了山回了家。才故意在陸雲琛面前刷好感,挑撥二人的關係。結果……
蔣玉柔咬咬牙。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都重生了,怎麼還是處處受到這個女人挾制?
可惡!
「蔣玉柔,你和雲琛沒那麼熟吧?」
黃欣然得理不饒人,一臉譏諷,「這開口閉口的,喊別人的老公『雲琛雲琛』,喊得這麼親熱。怎麼,自己聽著也不害臊?」
「我、我沒有……」
蔣玉柔更加慌。
想辯解吧,又根本無從辯解起。
「是與不是,你自己最清楚。蔣玉柔,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咱們都門兒清。別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說完,黃欣然轉身就走。
根本不顧蔣玉柔試圖追上來解釋。
蔣玉柔恨得直跺腳,真倒霉,居然被這個女人奚落了一番。
不過,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發現了?
另一邊。
陸雲琛已經將收穫的油菜杆放下來,打開捆著的竹篾晾曬。
這些油菜杆是從地里收穫回來的,等曬乾後用「連蓋」(也叫連枷,一種農用工具)摔打,給油菜脫粒晾曬。
「雲琛很不錯,不錯,你小子今兒一天就比旁人多收穫了一倍,記30個工分吧。」
記工員連連點頭,給陸雲琛記了最高分,末了還不忘表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