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探過了，這廠子其實很不錯，這才給您打的電話……」
他這是在解釋為什麼叫她過來。
「行，如果服裝廠不錯，我就都接手過來。正好他家的工人可以給咱們廠補充補充。」
黃欣然高興得打定主意。
原本抱著十萬分希望去的服裝廠，等他們到達後，才發現情況比他們預計的嚴重多了。
這家服裝廠不但內憂外患，還有不少歷史遺留問題。他們廠子欠著各方面的款項真不少，特別是那位廠長多番隱瞞，問到關鍵處就支支吾吾，莫名給黃欣然一種對方很心虛的感觸。
儘管表面上看沒問題，可直覺卻在瘋狂示警，讓黃欣然多留了個心眼。
「你家廠子確實不錯，只是眼下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等我回去和大家商議之後，再給你消息。期待和您再次合作。」
黃欣然說著場面話，如願看見對方的臉黑了。
對方剛想發作，似乎又顧慮著什麼，最終還是忍下了那口氣，又扯起笑臉：「咱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又不合適了。或者，黃小姐您覺得哪裡有問題，我們這邊可以配合您改……」
「不是貴廠的問題，而是我這邊，真的需要和他們一起商議。」
「若黃小姐真喜歡咱們廠子，我可以給您優惠，價格方面都好說……」
似乎也察覺了自己的急態暴露了，他又急忙找補：「讓黃小姐笑話了，實在是……這廠子在我手裡一天，場地也好，工人的工錢也好，都得多拖一天。我也是沒法子了……」
對方開始講人情。
黃欣然嘴裡應付著他，心下就越發警醒，對方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可能答應下來。
之前或許有七八成猜測，這廠子有問題。現在她可以肯定，這廠子有問題的機率，高達九成！
等他們好不容易脫身出來，上了車，跟隨過來的老余問話了：「黃小姐，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沒……」
黃欣然皺著眉頭擺擺手：「這廠子，我是真沒覺得有問題。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人很有問題。再等等吧！我找人再問問，晾一晾對方看看後續如何。」
「直覺啊……行，就按您說的辦。」
儘管老余不相信直覺，卻還是懂事的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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