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都知道了。」
很顯然,幾兄弟都對積威甚重的叔公害怕得很,只是這麼提到了身份,都怕得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幾人再度分開,迅速朝各自的目的地跑去。
其實他們這個村子,能進來的路一共就只有兩條。
一條是留給外人走的大路,說是大路,其實也就是一條羊腸小道。因為村子裡的人很少從這條道離開,使得這條道分外荒廢,要不是熟悉位置的人,根本沒辦法沿著這條小道進到村子裡。
另一條則是後山的暗道。
這條道的出口是在一個溶洞裡,一旦下到溶洞盡頭,就是臨近江邊的懸崖峭壁。
村子裡的人就是從這裡坐船離開辦事,等辦完事再坐船回到這裡,吹響獨特的口哨,就有人從懸崖上垂下繩索,把人拉上去。重新再通過溶洞回到村子裡。
當初黃欣然就是走的這條路進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外面尋找黃欣然的早就開啟了地毯式搜索,哪怕有一眾公安配合,已經找不到絲毫線索。
如今黃欣然要離開,自然也只能通過這兩個出口出去。
其實這兩個出口他們早就派人尋找了好幾遍,只是怎麼都找不到人。如今再找一遍,依舊沒發現黃欣然的絲毫蹤跡,由不得紀家幾兄弟不慌張。
其實吧,紀家幾兄弟就是燈下黑。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黃欣然並沒有離開太遠。
她因為昏迷,如今就躺在距離紀家不遠的田埂下的草叢裡,因為夜色的關係,再加上紀家幾兄弟只關注著她逃跑的路線,完全沒想過黃欣然會是人事不省的狀態,找不到人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可隨著時間推移,天越發黑了。
已經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換句話說,一旦黑暗轉明,天色亮開,黃欣然昏迷的草叢自然會被人發現。到那時,她怎麼都藏不住了。
三丫在屋子裡來回走動。
幾個哥哥出門找人去了,她在家自然也沒睡著。
她也不敢睡著。
從她有記憶起,一些在常人看來非常噁心又非常難以理解的事,到了她這裡卻變得理所當然,甚至成為了家常便飯。
就比如說,家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女人被帶到家裡來。
這些女人無一例外都長得不錯。
也全部都沒有一個落得了好下場。
遭遇她幾個哥哥非人的折磨後,這些女人有的瘋了,有的傻的,有人自殺,也有人認命了。
可即便是那些認了命的女人,最終也沒能活過兩年。
她算是紀家唯一的例外!
包括那個記憶里總是很溫柔地和她說話,給她唱兒歌的女人。
可惜,她也是這些女人中,死得最悽慘的那個……
她猛地打了個寒戰,將某些不好的記憶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