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牌位前，先是拜了三下才把小牌位面前的一個小盒子拿了下來。
黎晚洇的視線盯著他手中的小盒子，「這是什麼？」
戰君宴把小盒子放到她手裡，「拿好了，這是我們的寶寶。」
寶寶才懷了一個月，只有一個孕囊，戰君宴從醫院拿回來了。
黎晚洇握著小盒子的手緊了緊，眼眶又開始泛紅。
戰君宴見狀，嗓音輕柔問：「後院西南角那個位置不錯，放那裡可以嗎？」
「嗯。」
只是一個音，都能聽出她快要哭了的感覺。
戰君宴心疼得緊，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下樓時，王芳幾人都在。
「姑爺，這是怎麼了？」
「把小小姐的東西準備到後院去。」戰君宴朝幾人吩咐道。
雖然流掉的寶寶才一個月，但是戰君宴私心的希望會是個女兒，一個可以跟黎晚洇長得一樣的女孩子。
「是。」
幾人連忙去準備了。
半個小時後，一個小小的土丘存在於花叢中。
其他幾人離開了，只留下了戰君宴黎晚洇兩人。
看著小土丘前擺放著的各式各樣的寶寶物件，黎晚洇緩緩地蹲下身子跪坐在面前。
「寶寶，我是媽媽。」
說出這一句，黎晚洇的眼眶裡全是淚水。
她眨了幾下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繼續道：「寶貝，這是媽媽第一次和你見面，媽媽今天穿了一件花裙子，希望你會喜歡。」
眼睛好澀，鼻子也很難受，但遠遠沒有心裡那麼痛。
黎晚洇吸了吸鼻子，拿起一旁準備的紙錢和衣服燒給了寶寶。
「寶貝，媽媽後面會再給你送一些漂亮的衣服和玩具過來，你先用這些。」
黎晚洇身後，戰君宴站著看著她做這一切。
那雙黑眸同樣猩紅嚴重。
他難過流掉的寶寶，心疼她的痛。
寶寶，去找外公外婆吧，他們會好好疼愛你的。
你先在這裡一段時間，到時候媽媽再把你接走。
黎晚洇一邊燒著東西一邊在心裡說了這麼一番話。
燃燒的煙燻了眼睛，讓黎晚洇努力控制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丟進火盆時，黎晚洇才說了一句，「再見了寶貝，媽媽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她情緒激動，寶寶就不會沒了，所以她有些原諒不了自己。
「嗚嗚～」
她哭出聲來，哭聲很是悲痛。
戰君宴上前半蹲在旁邊，攬住黎晚洇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黎晚洇哭了一會兒，就把頭埋進了戰君宴的懷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戰君宴感覺懷裡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