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洇像是沒聽到一般,眼淚不斷往下掉,最後戰君宴胸前的衣服都濕了一大片。
不知過了多久,戰君宴懷裡才發出了一聲細小的聲音。
「老公。」
這是這一個月來,她唯一叫他的一次「老公」。
「嗯。」戰君宴輕聲應著,同時把她鬆開了。
看著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戰君宴的心又像被人揪著一樣。
他拿了紙巾,給她擦著眼淚。
擦完眼淚他又扯了兩張紙巾要給她擦鼻涕,黎晚洇把他手中的紙巾拿了過來。
她剛擤好鼻涕擦好鼻子,紙團就被他拿去扔了。
完全沒有嫌髒。
再過來,他指腹輕輕地落在她的眼角,嗓音低啞輕柔,「好了老婆,我們回房間吧。」
黎晚洇吸了吸鼻子,往後退了一小步蹲下身子,她撿起手錶盒和手錶。
把手錶放回盒子後,她又撿起那張紙條看都沒看就塞了進去。
黎晚洇站起身看著戰君宴說了一句,「對不起。」
戰君宴瞥了盒子一眼,「沒事,不重要,壞了就……」
「我說的是爸媽。」
她口中的「爸媽」指的是戰父戰母。
戰君宴很不是滋味地頂了下腮幫,看著她一如既往地深情,「不是你的錯。」
他從來都沒覺得是她的錯。
「對不起。」黎晚洇又說了一遍。
除了說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那會剛哭過,眼眶、鼻子都還很紅。
「別說了。」戰君宴聲音有些哽。
她說一遍「對不起」,他的心跟著疼一次。
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黎晚洇心裡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她把手錶盒放到了保險箱裡,每一個動作她都做得很慢。
似在猶豫、糾結、不舍。
內心很是痛苦。
當她關上保險箱的門時,心似乎也被鎖住了。
才剛站起身,一隻大掌就握了上來,黎晚洇心裡好不容易做好的決定又動搖了。
「寶貝,我們回房間吧,或者我帶你去院子裡逛逛。」戰君宴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書房裡有著不美好的記憶,呆在這裡太壓抑了,他想讓她出去放鬆一下心情。
黎晚洇如傀儡一般被他牽著,她的目光一直鎖定那隻溫熱的大掌。
以後,沒有來牽了。
走一步,少一步。
夠了。
在離門口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時,黎晚洇停下腳步扯回了自己的手。
戰君宴回頭看她,然後一步跨到她面前,「老婆,是不是累了?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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