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君宴眼眸一閃,「說什麼了?」
「黎小姐問我要季醫生的聯繫方式,還問我師兄怎麼是安城季家人。」
聞言,戰君宴皺了皺眉。
「我知道了。」
戰君宴掐斷了電話繼續朝咖啡店走去。
趴在桌上的黎晚洇聽到腳步聲立馬直起了身子,看到戰君宴走了進來。
因為那會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黎晚洇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很快,戰君宴站到了黎晚洇面前。
「收拾好了嗎?我們回家。」
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眉眼也依舊藏著深情。
黎晚洇點頭,然後又搖頭。
接著,她快速地關了電腦,然後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慌亂很是明顯。
幾分鐘後,車上。
黎晚洇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不自在。
車行駛了好一會兒後,看她依舊這副樣子,戰君宴輕嘆了一聲開口:「洇洇是在煩惱季瑾川?」
雖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篤定的。
黎晚洇搭在腿上的手瞬間收緊,她機械一般地朝戰君宴看過來,唇瓣輕顫著,「你都知道了?」
「嗯。」
「瑾川是我叫來的。」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知道了卻要裝作不知道?
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黎晚洇將頭轉走了,握著的拳頭力道又加了幾分。
仔細看,她渾身都在顫抖。
這時,一隻大掌落在了黎晚洇緊握的拳頭上。
握著的拳頭緩緩被分開,黎晚洇下意識地將唇瓣咬住了。
「洇洇,我會陪著你。」戰君宴嗓音很輕。
黎晚洇沒有接話。
車裡安靜了下來,黎晚洇清楚地聽到了撲通亂跳的心跳聲。
良久,她咬著的唇瓣才鬆開了。
「我想去個地方。」
半個小時後,錦城別苑的燈亮了起來。
戰君宴緩緩跟在黎晚洇身後,她看起來與他猜想的完全不一樣。
太平靜了。
兩人去了黎晚洇的房間。
戰君宴有一年多沒來這裡了,變化了許多。
多了很多嬰幼兒的東西,但是……
戰君宴正發覺到什麼的時候,黎晚洇抱了一個紙箱子出來,他連忙過去接住。
「我來拿。」
「到那裡去吧。」黎晚洇指著陽台道。
看著那令人心疼的背影,戰君宴將紙箱子都捏出了點痕跡。
他垂眸看著手上用膠帶封得嚴嚴實實的箱子,心裡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