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詩哭喊著求饒,無濟於事。
被太監們拖到了庭院裡,響起了「啪啪」清脆的掌嘴聲。
「哼,這些奴婢,越來越不像話。」晏太后動怒聲音有些沙啞,對那銀瓶里裝的米湯,再無半點興趣,她一隻手捂著脖子,咳了兩聲。
「母后的嗓子不舒服麼?」
慕聽雪關切地問了一聲。
「有一點,總覺得嗓子毛毛的,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晏太后又清了清嗓子,微微皺眉,「可能是上火,月詞,泡一杯羅漢果清火茶。」
「是。」
月詞領命去茶水間了。
慕聽雪取出了一個小手電,一個無菌壓舌板:「女兒給您做個咽喉檢查吧,張開嘴,啊——」
晏太后很配合,乖乖地張開了嘴。
有點兒冰涼的壓舌板,壓在舌頭上,令她不太適應。
清鳶怎麼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個圓圓的會發光的,又是啥?
慕聽雪認真給親媽做咽喉檢查:「扁桃體沒有發炎腫大,隱窩也沒有分泌物、異物……奇怪,局部組織還有些萎縮。」
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嘔——」
晏太后感到一陣噁心,扭過頭就乾嘔了起來。
慕聽雪以為是她初次使用壓舌板不適應,嗓子太脆弱,刺激到了,趕忙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您快漱漱口!」
晏太后用溫水漱口之後,感覺好多了。
慕聽雪又給她一粒金嗓子,太后含在口中,仰著頭,微微後靠,呼吸逐漸順暢起來。
「這含片好舒服。」
晏太后很滿意。
慕聽雪給她留了一盒,但她知道,這東西治標不治本,只能暫時緩解症狀。
她站起來,取出幾個醫用試管,取樣了銀瓶里的米湯靈露,取樣了案几上紫砂壺裡的茶水,取樣了西廂火爐上藥罐里溫煮的湯藥,又取樣了棲煌宮後院兒那口井裡的井水,以及茶水間銅壺裡的水,全部用塑料軟管封裝。
太醫院。
「院判大人!」
「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殿下早!」
經過慕聽雪的整改,剩下的十幾個御醫,都兢兢業業地工作,閒暇時分就在院內研究學習《本草綱目》、《傷寒雜病論》,唯恐哪天長公主又忽然考試抽查。
他們不服氣一個商女出身的女醫,當太醫院的一把手,但卻沒人敢對皇室長公主不敬。
「白孝恭。」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