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的學生,哪有不抄作業的,都是基本操作。
「這些鳥兒、兔兒、豹兒都是你獵的?」
「是。」
「叫什麼名字?」
「荒竺。」
「你武藝一定很好,還擅長射箭捕獵,不如來我娘親這裡當府兵吧。」謝無涯高興,向這獵戶少年拋出了橄欖枝。
巡撫、刺史,兼管本地軍政。
白帝城有一千多的府兵,都是隸屬於巡撫的親兵。柴寧下台了,那些府兵就歸娘親管理,今早謝無涯還看到娘親去府兵營了。
「不。」
荒竺皺起眉頭,想也不想地拒絕,炯炯似焰的眸中甚至閃過一抹厭惡。
「為什麼啊?」
謝無涯很真誠道,「一名府兵每個月都有一兩銀子呢,還包糧草、穿衣、武器、住宿。比種地打獵多,你魁梧擅射,若是剿匪立了功,升個百戶長、指揮使什麼的,月銀更高。」
「官兵沒幾個好東西。」
荒竺心頭不越快,遂起身告辭。
「哎,你別走啊——」
謝無涯很沮喪,他知道娘親剛剛接管白帝城,正是用人之際,而娘親狠辣利落地清理了柴寧一伙人,府衙中又有不少職位空缺。
慕聽雪從府衙飛角重檐、宏敞明亮的辦公值房裡走出來。
剛剛好,聽到了兒子和荒竺的對話。
「娘親,他為什麼不答應?」謝無涯看見了她,蹭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衣袖。
「他和本地的老百姓一樣,痛恨官兵。」
慕聽雪揉了揉兒子的頭,涯寶雖然和同齡孩子相比,已經極為聰慧了,但是六歲的年紀,註定他想不到那麼深層次的東西,「自古兵匪是一家,不少當兵的,並不是農民,而是混混、流氓、土匪。這群人打仗的時候是夠驍勇,但下了戰場,他們中的一些人會擾民搶掠,老百姓被官兵欺負了,哪裡敢吭聲。」
謝無涯猛然瞪圓了眼睛,感慨道:「娘親真是見多識廣。」
「多讀書。」慕聽雪輕輕彈了下兒子的腦門,「少耍滑頭抄作業。」
涯寶臉紅了。
肩膀上的白鸚鵡,微微歪了下腦袋,學起舌來:「抄作業!就抄作業!」
謝無涯趕忙捂上了它的鳥嘴。
白鸚鵡撲騰著翅膀。
它躲,他追,它插翅難飛。
慕聽雪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上午去府兵營帳巡視的時候,發現軍紀非常鬆弛,士兵也很懈怠,中軍帳前酒氣衝天。她有心整頓,但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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