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雖然是條老鹹魚,做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也瞧出來了,工廠商業稅,有巨大潛力可挖。
不一定非要在鹽稅上死磕啊!弄得民怨沸騰、屍橫遍野。
「長公主殿下您才是第一納稅大戶。」
老鄭拿出一本帳冊,翻開了,用一種羨慕的口吻道,「白帝州的肥皂廠,就納了二十萬的稅。肥皂是個好東西啊,家家戶戶日常都能用。」
慕聽雪認真地盯著老鄭。
這老頭兒也算是自己的心腹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她每次離開雲都,老鄭頭都能把偌大的戶部衙門撐起來,運轉得井井有條,一絲差錯不出。老頭前五十年都在藏拙,現如今也拿出了魄力來,不怕得罪人,豁出去跟著她干。
對於這種骨幹,必須要厚待。薪不能給少了。
她給了蕭望之、荒竺足夠的獎勵,也不能厚此薄彼。
「聽說,前些日子鄭含遠與高家的親事黃了?」
鄭含遠是老鄭頭的長孫,慕聽雪第一次去白帝城,就是帶著小鄭。
「讓殿下笑話了。」老鄭頭有些無奈,嘆息道,「是含遠和高家小姐沒緣。」
「所為何事?」
「老臣沒給高大人批撥款的咨文,惹得他大為不滿。」老鄭頭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高家與離家來往甚密,我家含遠,也不一定非要娶高家閨女不可。」
他不傻,頂頭上司跟離黨關係不好,鄭家若還跟離黨聯姻,就是牆頭草了。
蕭望之都能在長公主的扶持下,當上了白帝州刺史,為滿門罪人平反,還給蕭家女加封了縣主,得長公主如此厚待。
他想成為第二個蕭望之,不如索性與高家那邊徹底斷了姻親往來。
「老鄭你老家是涯州的吧。」
「是。」老鄭不懂長公主緣何有此一問,便低垂著眉眼道,「涯州乃荒蠻濕熱之地,不少犯人刺配流放,都會到那兒做苦力服刑。」
鄭家家底不行,涯州土地貧瘠,瘴毒濕熱,不適合土豆神糧。
他的宗親們,在涯州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還經常寫信過來,求他接濟,「涯州是瘴區,經常有人患瘴氣病。哎,老朽有兩個族叔,就是得瘴氣病打擺子去世的。」
「打擺子?瘧疾?」
慕聽雪若有所思,這情況,聽著怎麼有點像海南台灣東南亞一代,古代的著名流放地,荒蠻且貧窮。尤其是台灣那一塊,未開發的時候瘧疾特別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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