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南宮晧之就被抓到了昭獄最黑暗的地底邢房裡,遭受十大酷刑,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而負責主審此案的,又是攝政王晏泱。
「我沒有下毒!冤枉啊!」
南宮晧之被綁在刑架上,呈十字形,手腳綁著極沉重的鎖鏈。
一個東廠番子,手持燒紅的烙鐵,落在了他的眼睛上,頃刻間,眼皮燒焦,呲呲冒著煙,還有人肉的燒焦味兒。
「啊啊啊啊——」
南宮晧之發出歇斯底里的悽慘叫聲,等到烙鐵移開,他的左眼已瞎,燙焦的眼皮完全無法睜開。
晏泱面不改色,斜倚在高處尊椅上,慵懶道:「誰是謀害長公主、右丞相主謀?從實招來。」
南宮晧之疼得要崩潰了,他慘笑著:「沒……沒有下毒。我真的……只是想討好上司晏大人,請他給我多……多批幾張鹽引。」
他忽然想起了被污謀反的談六。
想起了上吊自殺的臨壑侯談錯,想到了談氏滿門抄家流放。
呵呵。
攝政王是故意拿他做法,想要複製談家的冤案,在南宮世家身上,再來一遍!
而他和談六一樣,是被選中的倒霉蛋!
南宮晧之用無比憎恨的眼神,瞪著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衝著他吐了一口血唾沫:「晏泱!你個殺千刀的!你必不得好死!我在地獄離等著你!」
此等咒罵,對晏泱毫無作用,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惡毒詛咒他去死。
他輕輕地抬了下手。
第二輪的酷刑開始了。
東廠番子用沾著濃鹽水的鐵刷,在南宮晧之的皮膚上,用力地、反覆地刷著,不一會兒,大片的皮膚就脫落,南宮晧之的慘叫聲已經不似人發出來的。
昭獄的犯人和看守聽到了,無不脊背發寒。
而晏泱面不改色,只是淡漠地說了兩個字:「同黨。」
南宮晧之哭喊道:「我真的沒下毒,說不定是晏仁卿自己下毒,真不關我的事……啊啊啊!」
又一大片血淋漓的皮膚,被蘸鹽水的刷子,刷了下來。
他的身心,徹底崩潰了。
同為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世家少爺,南宮晧之比談六多了點兒骨氣,但也僅一點點。
兩個時辰後。
南宮晧之就完全招架不住酷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說出了那個攝政王想要聽到的名字:「天啟公南宮界……我叔叔……是同黨。」
晏泱冰冷的薄唇,微微上揚:「還有呢?」
「天啟公世子,禮部尚書,南宮嗣之。」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