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慕聽雪不知是在寬慰孩子,還是在寬慰自己,她注意到,澤寶的手裡還捏著一個糖面人,隨口問道,「哪兒來的面人?」
皇宮御膳房裡,可不會做這樣的市井小零食。
「是子修哥哥送的。」
澤寶咬了一口,吧唧嘴,甜甜的很好吃。
慕聽雪點頭:「說謝謝了沒有?」
「我說了謝謝子修哥哥,他不依,偏要我叫他子修叔叔。」
澤寶咕噥了一句,「他是母皇的徒弟,應是與我同輩的,一隻糖面人就想占我便宜,哼。」
病榻上,某男的手指,動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
負責守衛皇宮的左金吾衛大將軍景陽,帶著小皇子謝無涯練了一個時辰的武功後,把人給送到了鳳君宮,順便捎帶了一支臘梅。
「御花園的蠟梅開的正好,給陛下屋裡添點顏色。」
「有勞景將軍了。」
榻上,某人的手指,又動了一下。
趴在床榻邊上的萌寶,從一隻,變成了兩隻。
「涯寶,你說爹爹醒了之後,看到娘親變成了女帝,會不會很震驚?」
「肯定會的。」
「母皇給大伙兒都封賞了大官兒,爹爹若是醒了,該給爹爹封個什麼?」
「自然是冊立鳳君,掌管後宮,作母皇的賢內助。」
「啊這……」謝澤的腦筋一時間有點轉不過來,「我覺得應該繼續封爹爹做攝政王。」
「皇兄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謝無涯看著好像不太聰明的兄長,「天無二日,地無二主。你想讓母皇像廢帝謝玄宸一樣,做外戚晏氏的傀儡麼?那她政變登基稱帝的意義又何在呢。」
謝澤愣住了,張開朱色的小嘴,好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七年來,謝澤一直是作為晏家的世子繼承人存在的,他對晏氏有極濃烈的感情,但很明顯,自小受盡苦難,沒有養在身邊的謝無涯,對晏家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就連當初被認回晏家,謝無涯也堅持繼續隨母姓謝,他更親近依賴母親,考慮事情也大多會從母親的角度出發。
「我相信爹爹是愛母皇的,他不會做讓母皇為難的事情。」
謝無涯的目光,重新轉移到了晏泱的臉上。
雖然才七歲,但這個早慧的小皇子,似乎什麼都明白。
之前離黨和晏黨尚能勢均力敵,朝堂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現如今,離黨倒台了,晏黨縱然下獄被刺字聲望受損,但大部分人都官復原職,如果繼續讓爹爹當秉持國政的攝政王,繼續讓晏家人掌握鎮北軍權,甚至是掌控禁軍,那麼,朝廷會淪為怎樣一幅可怕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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