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直盼著小姐哪一日能夠自己看明白,不要再上那二人的當……嗚嗚嗚……如今小姐終於想明白了,奴婢心裡替小姐感到高興……」穀雨又哭上了。
穆容無力扶額,原主身邊跟著這麼一個哭包,沒有被打死,還一心為原主著想,也是奇蹟。
「對了,我的嫁妝單子可在你那裡?」她繼續說話,分散穀雨的注意力。
「小姐的嫁妝單子應該在王府的管事嬤嬤手中。按理今日會有人送來給小姐過目,並將小姐的嫁妝收入庫房。」穀雨雖然抽抽搭搭的,但說話還算清楚。
聞言,穆容看了她一眼,小哭包雖然愛哭了些,卻並非真是個包子。若真是包子,只怕她問起,她也什麼都不知道。
可見這小丫鬟雖然愛哭,對原主倒是忠心耿耿得很。穆容有些理解她能一直留在原主身邊的原因了。
穆容沐浴完畢,先將穀雨給支開,自己小心翼翼的上了藥,這才穿上衣服走出了淨房。只不過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一瘸一拐的。
穀雨從外面找到紗布和傷藥進來,正巧瞧見穆容如此模樣,趕緊放下東西,上前扶住她。
「小姐,奴婢幫你上藥吧?」
穆容坐下,露出大腿上的傷口。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皮開肉綻,十分恐怖,且還有些發炎了。這更加落實了穀雨心中的猜測,自家小姐定是受了攝政王的虐待了。
「你會?」穆容問道。
穀雨拍著胸脯,「小姐從前在家挨罰受傷,都是奴婢替你上的藥。熟能生巧,奴婢的手藝雖比不上醫館裡的醫女,卻比一般奴婢更懂一些。」
穆容聞言,便沒有再阻止。卻也從言談中知道原主在丞相府的繼母和繼姐手中並不好過。因為自幼被蒙蔽了雙眼,只怕到死都將那對母女當作愛她之人看待吧?
思及此,穆容不免為原主默哀了幾秒鐘。想到自己前世,又何嘗不是被人的表象蒙蔽了雙眼,眼盲心瞎,連累父母和兩個哥哥身亡……
「小姐,你怎麼哭了?可是奴婢弄疼你了?」穀雨緊張地問。
穆容搖頭,「只是想到一些傷心事罷了。」
聞言,穀雨眼睛一紅又要開始掉豆豆,穆容立即岔開話題,「對了,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我問,你答。」
穀雨眼中含淚,沒能跟上自家主子跳躍的思維,頓時愣了愣,還有這樣的遊戲?
她還來不及疑惑,穆容已經接連提出了問題,「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的我身邊?」
穀雨一一作答,心中正覺得奇怪,又聽見穆容說道,「本小姐之所以問你問題,是為了檢測你的應變能力。明日本小姐就要回門,可不能出錯!」
接下來,主僕二人開啟了一問一答的模式。當然都是穆容在問,穀雨在答。
穀雨總覺得有些不對,小姐問的這些問題,明明她自己就知道,為何還要再問她一遍?真的只是檢測她的應變能力嗎?
但小姐是主子,她說是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