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書房裡,穆容笑容滿面,畫了一晚上的圖稿,竟然一點睏倦之色都沒有。
慕容玄淵收筆,將未乾墨汁的圖稿用鎮紙壓住。他抬頭看向走來的宋蘊,笑了笑將畫好的圖稿遞了過去。
宋蘊接過圖稿,對慕容玄淵說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辦好此事!如今已經快到上朝的時間,還請皇上儘快回宮!」
慕容玄淵點了點頭,不太放心的看向穆容,他心底已經懷疑面前的人就是他的羽凰姑姑。但是,尚未得到證實,他也不會盲目認親。
「皇上想要留下她,微臣自然遵命!」宋蘊又說道。
慕容玄淵滿意的笑著點頭,帶著藍四離開了東宮。
書房裡只剩下宋蘊和穆容兩人,燃燒了一夜的蠟燭底座上全是蠟淚,還有短短的一節貢獻著最後的光亮。
穆容乖巧地站在書案前,秉著敵不動,她就不動的原則,她打算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宋蘊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穆容,本王對你而言,可是外人?」他忽然出聲問道。
穆容抬頭快速地看他一眼,狡黠的說道,「王爺是穆容的夫君。」
「那你告訴本王,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本王?」宋蘊審視地看著她。
他從閔九那裡得知,她雖沒有內力,卻會武功,且還會殺人。一個閨閣中養大的大家閨秀,殺了人,連臉色都不曾變過。
而她如今連醫術都會了。
在宋蘊審視的目光下,穆容連忙擺手,老實得不能再老實地說道,「王爺,妾身真的沒有事情再瞞你了!」
實際情況卻是,她自我檢討了一番,發誓以後一定要捂好馬甲!
「本王不信。」宋蘊一點都不給她面子,拿起一張圖紙瞧了瞧,「這些工具圖紙,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妾身曾在師父那裡見過。」穆容面不改色心不跳,謊話說得多了,已經越來越上口。
宋蘊嗤笑一聲,「本王查過,你一歲進京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京城。穆容,你從何處拜得師?」
穆容一臉為難,「王爺,妾身答應過師父,關於他的事情,只能我知,他知。」
宋蘊並不信,他將桌上已經干墨汁的圖樣卷了起來,冷著一張俊臉對她說道,「穆容,你騙人的話說多了,是不是連自己都信了?」
「世間之事,但凡做過,必會留下痕跡。本王不管你為何謊話連篇,但你倘若敢對皇上和安綏太子有任何不利,本王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妾身不敢,請王爺放心。」穆容說道。
宋蘊沒有再多說什麼,不管她有什麼心思,只要他在,她都不可能成功。
他卷好圖紙往外走,穆容立即跟了上去。
天邊已經破曉,宋蘊將圖紙交給閔九,讓他去尋找材料和最好的工匠。而他自己,也不能在東宮多呆,他也需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