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穆容知道宋蘊如今的情況,一定會很肯定的告訴宋蘊。他這種情況,叫人格分裂。
與此同時,駱永新的馬車也來到了攝政王王府大門前。他跳下馬車,上叩響王府大門。
今日宋蘊若不給他進王府,他就跪在王府大門前。
他倒要看看,明日早朝,宋蘊要如何在文武百官面前解釋此事。他叩了一會兒王府大門,卻依舊沒人給他開門。
這時,他派出去查探陶安樂今日馬車側翻之事的小廝回來了。小廝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頓時臉色大變,「當真如此?」
小廝重重點頭,「人證物證俱在,將軍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衙門,公子也快些趕去衙門吧!」
駱永新只覺得頭重腳輕,呼吸困難。
母親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做?陶安樂肚子裡懷著的,是他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女啊!
「公子!」小廝伸手扶住他,「你還好吧?」
駱永新擺了擺手,臉色不好地被小廝扶著爬上了馬車。爬上馬車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王府大門,心裡沉甸甸的。
衙門裡正在上演的事情,穆容根本不知道。
她回到王府也沒有休息,很快就去了王府的藥房,抓齊了藥材,命丹霞和丹雁去煎藥。
穀雨和彩雀因為要在醫館善後,並沒有跟著她回府。
一晚上的時間,穆容都守著陶安樂和她的女兒。陶淮夫妻二人也寸步不離地守著,一夜未眠。
半夜的時候,陶安樂開始發熱,孩子也啼哭不已。
穆容一個人忙成了陀螺,一會兒寫藥方,一會兒給孩子施針,還要想法子給孩子灌藥,給陶安樂退熱。
陶淮夫妻二人在一旁看著干著急,除了能夠陶安樂餵下藥,他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天亮時分,陶安樂終於退了熱,孩子也苦累了,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穆容眼下一片青色,她這幾日忙著查帳根本就沒有好好睡覺,再熬了這一宿,整個人看起來疲倦極了。連陶淮夫妻二人都靠著椅子打起了瞌睡,她卻硬撐著不敢睡。
今天天亮得有些晚,到了辰時,天上忽然下起了雨來。空氣一下子涼了起來,陶夫人撐著頭的手一晃,睡夢中驚醒,一抬眼就瞧見窗外的大雨。
她立即起身,將窗戶給關上。
回身瞧見穆容正在給陶安樂診脈,她擔心地上前,「娘娘,安樂如今可算渡過危險期了?」
穆容搖頭,「還得再觀察七日。若七日過後不再發熱,她才算渡過了危險期。」
陶夫人心口發緊,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瞧見穆容眼底下濃濃的青色,歉意地道,「昨夜多虧了王妃親自守著,否則我們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陶安樂和孩子是個什麼情況,陶淮夫妻二人已經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