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轉行,做其他的。
她記得自己有間鋪子在西市,還是一座兩層小樓,很適合用來做繡坊。且西市人員流動性大,商品平民化和大眾化,又有大量的外地人和各國商人每日過往。
她將繡坊開在西市,定能在短時間裡立穩腳跟。
「送去西市的山澗繡坊吧!」她含笑說道。
趙桓低頭想了想,「娘娘,屬下經常流連西市,並不知道那裡有這樣一間繡坊啊!」
穆容俏皮一笑,「從前是沒有,不過明日起,就有了。」
說著,她同穀雨說道,「穀雨,咱們去定製一個新的店鋪招牌吧!」
穆容和穀雨乘坐馬車離開了來喜酒樓。而趙桓做了來喜酒樓的新掌柜也沒有閒著,當即將自己這幾日觀察到的酒樓缺點提了出來,要求店員從今日起改正。
他並沒有要求來喜酒樓的店員能夠在短時間內達到他的高要求,凡事都要講究循環漸進。每天進步一點點,日子一久,到來喜酒樓吃過飯,喝過酒的人慢慢就會發現來喜酒樓的好了。
穆容去了一間可以定製鋪子招牌的店子,挑選了一塊普通的硬木,正要遞給掌柜地,一道聲音自她身旁響起。
「還以為是我瞧錯了,原來真的是攝政王王妃呀!」李韻書帶著丫鬟出現在穆容身旁。
穆容剛剛進店的時候,並沒有瞧見李韻書,可見她是後面進來的。
她並不想理會李韻書,仿佛沒有瞧見她似的,繼續同掌柜的交代招牌要什麼形狀和花紋,以及上面的字需要正楷之類的。
李韻書被穆容這般無視,心中自然氣惱不已,但她在人前向來是個甜美嬌俏的女子,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她並沒有亂發脾氣,而是扮作一臉天真的問道。
「聽聞娘娘你救了陶將軍的嫡女陶安樂?」她圍著穆容繞了一圈,「認識你這麼久,我竟然不知你還會醫術?」
她親熱地同穆容說著話,但穆容始終不理會她,氣氛一度有些尷尬,旁邊好些客人都偷偷往這邊打量。
李韻書是李廷尉的嫡女,盛京城就這麼大,鋪子裡自然也有認識她的人。
至於穆容,因為她從前名聲並不好,臉皮又厚,認識她的人就更多了。
掌柜的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虛汗,小心翼翼地看了李韻書一眼,又看了一眼穆容。他覺得攝政王王妃若再不搭理李廷尉的嫡女,他可能就要遭殃了。
他才剛剛這樣想完,李韻書果然從他手中搶過了那塊硬木,俏皮地對著穆容一笑,「王妃娘娘,你我自幼就認識,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呀?」
她仿佛並沒有生氣,只是惡作劇一般拿走了穆容挑選好的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