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若不是你從中挑撥,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將時哥兒送去書院!」楊氏尖銳著嗓音道。
「或許是二叔體諒時哥兒,怕他在中間為難,所以才要支開他吧!」說到這裡,謝嫵忽地輕笑一聲,而後,她才接著道,「畢竟,母親眼看著要被關進西苑,嫡親的妹妹也即將要被送去青雲觀,他為子為兄,留在府里只有為難,還不如去書院躲個要清靜,二嬸,您說是不是?」
「青雲觀?什麼青雲觀?誰要去青雲觀?」楊氏瞬間抓住了謝嫵話中的重點。
謝嫵秀眉微微一挑,面露詫異的看著楊氏道,「怎麼?二嬸剛剛沒跟您說嗎?二妹妹這兩日被邪祟纏身,夜夜夢魘,為了保住二妹妹的性命,祖母她決定擇個吉日將二妹妹送去青雲觀帶髮修行,以求三清庇佑。」
「胡說八道,什麼邪祟纏身!這府上被邪祟纏身的人是你!是你謝嫵!」楊氏指著謝嫵的鼻尖氣急敗壞的尖叫道。
謝嫵卻毫不在意的淺然一笑,她道,「若二妹妹不是被邪祟附體,好端端的她怎麼會跳湖自盡了?」
「誰說媛姐兒跳湖是自盡,她分明是……」
「夫人。」玉蘭驟然大喊了一聲,生生截斷了楊氏將要出口的話。
可是,到底是晚了。
看著謝嫵緩緩勾起了唇角,玉蘭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原來,二妹妹跳湖不是自盡啊?那二嬸不妨說說,二妹妹究竟是為的什麼跳湖呀?」謝嫵彎著唇角笑盈盈的望著楊氏道。
「總之,媛姐兒不可能被邪祟附體!你休要污衊她!」楊氏咬著唇怨毒盯著謝嫵道。
謝嫵淺然一笑,她悠然的轉過身去,鮮紅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也晃得楊氏有一瞬間的失神。
待楊氏醒過神來時,謝嫵已安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那個曾經生生掰斷她手的丫鬟,此刻正默不作聲的替謝嫵斟好了茶。
她這個作長輩的還站著!謝嫵怎麼敢坐下!
一瞬間,楊氏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同,她死死的盯著謝嫵,眼裡的怨毒如潮水一般淌了出來。
可謝嫵卻半點也不在意,她甚至就著楊氏怨毒的目光還怡然的喝了一口茶。
「是二嬸的主意吧!」謝嫵合上杯蓋,抬眸看著楊氏挑眉淡笑道。
楊氏眉眼閃了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