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面動手打他的人!
他把自己這個齊王放在哪裡!
楊鶴豐卻抿唇一笑,他悠然的站了起來,隨後作勢朝齊王揖了揖,他道,「下官也是為王爺您著想,留一個這樣不知禮數又不堪一擊的下屬在身邊,不管是對王爺的名聲還是安全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您說了?」
看著楊鶴豐眼中明晃晃的諷笑,齊王氣急,可偏生卻找不到半個字來回他!
誰讓自己的人沒用!
竟連楊鶴豐的一招也接不下!
廢物!
想到這裡,齊王便怒氣騰騰的扭過臉怒斥自己的侍衛長道,「沒用的東西!還不退下!」
「是,屬下知錯。」那侍衛長也被剛剛楊鶴豐露的那一手給駭住了,眼下見齊王也發了怒,於是,忙灰溜溜的退到了一旁。
「楊大人,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這些人,你可認識!」懶得再聽楊鶴豐在這裡打太極,齊王乾脆自己單刀直入的問道。
「下官斗膽問王爺一句, 我的屬下究竟是何處得罪了王爺?王爺竟然不顧規矩禮制將他們綁來應天府?」楊鶴豐半咪著眼睛,雲淡風輕的開口詢問齊王道。
「楊大人這話是承認了,這些人是錦衣衛?」齊王咪著眼睛笑道。
楊鶴豐眉毛一挑,揚聲就道,「他們當然是錦衣衛,王爺不認識他們,也該認識他們身上的飛魚服、繡春刀吧!」
齊王卻一點也沒理會楊鶴豐這話,他朗然一笑,道,「楊大人承認他們是錦衣衛就好!」
聽了齊王這話,楊鶴豐也跟著笑了笑,他道,「下官沒有理由不承認啊?」
「是嗎?」齊王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他頓了頓,而後,才不急不徐的再度出聲道,「那楊大人可知道,他們幾個就是昨夜偷運這七具屍骸的人?」
「王爺?你是在與下官開玩笑嗎?」楊鶴豐看著齊王,一臉失笑的樣子。
「人都被帶到應天府了,楊大人怎麼會以為本王是在說笑了?」齊王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楊鶴豐道。
來之前他早已探查過了,這些人全是楊鶴豐的手下!
尤其是領頭那個叫魏言的更是楊鶴豐的心腹!
所以,沒有他的吩咐,魏言怎麼敢在天子腳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下官剛剛不是問王爺您,我的屬下是不是哪裡得罪了您?亦或者……是下官處事不周,在何處冒犯了您?」楊鶴豐剛毅的臉上不見半分慌亂,看向齊王的目光里反而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楊鶴豐,你不要與本王在這裡裝傻!本王的人可是跟著追魂香抓住他們的,當時,他們正在慶安的錦衣衛據點包紮傷口!房間裡換下的血衣便是證據!」齊王盯著楊鶴豐怒不可遏的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將責任推到他身上!
他肖遠是會公報私仇的人麼!
「證據?什麼證據?就憑几件血衣?錦衣衛哪次執行公務不是在刀尖上行走,別說受傷,把命丟了都是常有的事!王爺僅憑這幾件血衣便斷定他們是昨夜那伙黑衣人是不是也太兒戲了!」楊鶴豐挑眉睨視著齊王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