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楊鶴豐是要問斬了沒錯,可架不住還有其他人盯上這枚棋子,想借著這枚棋子布局……」
「你說的是誰?」
「聽說,鴻臚寺左寺丞曾偶遇過世叔好幾次?他好幾次約世叔喝酒,可好像世叔都沒有應下來!」陸湛含笑看著謝崢道。
謝崢擰了擰眉,他仍舊有些不解,「那又如何?」
「世叔,鴻臚寺左寺丞是戶部尚書方守澄的兒子,而方尚書是誰的人,世叔想必心裡很清楚吧!」陸湛微笑的看著謝崢向他解釋道。
果然,聽了陸湛這話,謝崢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戶部尚書是誰的人,年前,他才因為捲入軍餉一事被陛下當朝呵斥!可即便是這樣,這又跟懷安有什麼干係?
總不能是太子見拉攏他不成,便想設這個局來陷害他吧!
「世叔,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要怪,就只怪你這個位置對太子一系的人來說太重要了……太子手裡有徐首輔、有戶部尚書,有鴻臚寺寺丞、左寺丞,還有一些御史文臣,他能用的人不少,可卻惟獨少一種人……」
「什麼人?」
「手裡有兵的人!」
謝崢瞳孔猛地一振!
「齊王雖然在朝中的勢力不如太子,可是,卻架不住他有一個羽林衛大將軍的舅舅,光憑這一點,齊王便死死的壓了太子一頭!所以,太子急切的需要一隻有力的臂膀來制衡羽林衛大將軍,而很顯然,左翊衛是最適合的人選!」陸湛看著謝崢繼續道。
「就算如此,那他也不至於要對付我吧,他,他可是儲君……」
「世叔,你是忘了年前軍餉的事了麼?」陸湛毫不猶豫的就戳破了謝崢的幻想道。
謝崢唇角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駁斥陸湛的字來。
他還記得,當時軍餉的事情鬧出來後,阿嫵也和說過類似的話,她說,父親,太子在你心裡還是一個完美的儲君嗎?
不是!
他從來就不是!
一個會為了一已貪慾剋扣軍餉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合格的儲君,更別提他現在還……
謝崢閉了閉眼睛,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他們想如何將我攀扯進來?」
僅憑一個懷安便想牽扯他還不夠,因為,一旦戳破懷安的身份,他也不是沒有辯駁的餘地,更何況,他們既然只是想攀扯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弒君,所以……
他們一定還有後招。
「懷安說服了府上的大公子,原本,救陛下於豹口的人會是府上的大公子!他手中的箭上是抹了份量極足的麻將的,他只需射中那隻豹子,陛下自然會安然無恙。」陸湛繼續解釋道。
「你是說,你是說阿時,他,他知道這一切……」
「是。」
「來人,去!去將謝時給我叫過來!」謝崢一下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