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說笑了,事關陛下安危,本座對所有牽扯進此事的人都非常謹慎,這一點分寸本座還是有的,只是……公公你是知道的,但凡是進了錦衣衛的人就沒有全須全尾的。」汪濤微笑的看著劉公公道。
劉公公瞭然一笑,他道,「自是如此,只要人活著會說話就行。」
汪濤笑了笑,而後,他便側身吩咐旁邊的錦衣衛道,「去,將武安侯府的謝大公子提出來吧!」
「是,大人。」那錦衣衛應了一聲,而後便轉身快步去提人了。
「劉公公,陛下傷可好些了?」見人走了,汪濤忙笑著又對劉公公道。
一聽汪濤這話,原本滿臉笑意的劉公公臉色立刻垮了下來,他擰著眉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幾位太醫說,陛下這傷且得養一段時間了,要不然,陛下也不會硬忍著疼痛召集三部尚書問話。」
汪濤正愁怎麼將話往這上面引,可沒想到劉公公卻忽地自己提了出來,他心中忍不住不喜,可面上到底沒敢表現出來,他沉吟了一會,而後才作疑惑的對劉公公道,「不知陛下召幾位尚書大人是為有何事?本座一直忙於查證陛下遇襲之事,所以……」
「陛下正是急於知道遇襲的真相,所以,才沒傳大人覲見!」劉公公說著便抬眸朝汪濤看了過去,他稍稍頓了一下,而後便一副語重心腸的樣子繼續對汪濤道,「汪大人,您可不能讓陛下失望啊!」
面對這個正宣帝跟前最親近的人,汪濤一時間竟分辨不出他最後一句話是否意有所指。
好在,這會,先前去提人的那個錦衣衛已然折返了回來。
「大人,劉公公。」那錦衣衛迅速朝兩人行了個禮,而後便側身讓開一步。
劉公公這才看清,那錦衣衛身後還跟著兩個錦衣衛,他們將謝時架上中間,謝時頭髮散亂,滿身血污,身上更散發著一股騷臭味,整個人更是目光渙散就跟傻掉了一樣。
劉公公只瞧得眉頭一緊,他正想說什麼,那邊,汪濤的厲呵聲便響了起來。
「混帳,也不知道將人清洗一下再帶出來!剛剛你沒聽到劉公公說,陛下要召見他嗎?」
「小的該死!」那錦衣衛一聽汪濤這話,便立刻躬身認了錯,末了,他又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汪濤道,「大人,要不,小的這便將人帶下去清洗一下?」
「不必了,咱家出來也有段時間了,陛下還在等著了。」劉公公直接冷著駁斥了那錦衣衛的話道。
一聽劉公公這話,那錦衣衛瞬間不吱聲了。
而汪濤忙笑著朝劉公公走了一步道,「劉公公說的是,那……公公,人,本座就交給你了。」
劉公公淡淡的牽了一下唇角,而後他朝身後揮了揮手,立刻便有兩個小太監走了出來將謝時從錦衣衛手裡接了過來。
「汪大人,瞧謝大公子這模樣,想來,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不如,您也隨咱們一起去吧,這樣,萬一陛下問起來也好接話不是。」劉公公微笑的看著汪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