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他安定荊州城本就是他們的責任,可笑這兩人竟然還想拿這個根他談條件!
他們是荊州的父母官!
是荊州百依的依靠!
可就瘟、疫來臨時,他們卻緊鎖府門,任由百姓在絕望中死去,在他未踏臨荊州城,荊州城的那些百姓該有多絕望了!
但凡瘟、疫來臨時,他們能及早做出反應,荊州城都不會是如今的慘狀!
「可大人,我們,我們也是有苦衷的啊!這次瘟、疫屬實來的太突然了,我們,我們也只能先盡全力保全自己這才能圖謀後事救助百姓啊!否則,否則您來時,我們又怎麼能配合你這麼快將荊州的亂局給穩定下來了!」李平擰著眉狡辯道。
「所以,你們便緊閉府門,任由外邊的百姓如何哭喊哀求,哪怕外邊已經屍橫遍野,你們依然能安心的呆在府中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偏安一隅?」陸湛目光冷戾的盯著李平道。
「我,我沒有,我沒有……」雖然嘴上仍在狡辯,可是,在陸湛冷戾的目光中,李平還是心虛的別開了眼睛。
「行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一句話,他就是想用我們去鋪就他陸二公子的赫赫威名!所以,李大人,無論你在這廢多少唇舌,他都不會輕易放過我倆的!」王子昂也學陸湛的樣子,冷冷回睨了他,末了,他眉尖一挑,半是諷刺半是怨憎的盯著陸湛道,「陸二公子,我說的沒錯吧!」
陸湛笑了笑,他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隨後便抬腳走到王子昂的牢門前,隔著柵欄,他含笑望著王子昂道,「我怎麼瞧著王大人好似一點也不害怕啊!」
王子昂冷冷一笑,隨後,他也起身抬腳朝陸湛走了過來。
兩人隔著柵欄冷冷對視。
最終,王子昂勾著唇角挑眉一笑,他道,「我為什麼要害怕?在百姓圍府鬧事時我已經想到了你可能會卸磨殺驢,所以,我早便安排了人向陛下遞了請罪的摺子,算算時辰,這個時候,摺子應該也應該快到京城了吧!」
雖然荊州城一片混亂,但像太子被廢,徐皇后身死這樣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除了向陛下遞了請罪的摺子,更藉此機會向齊王表了忠心。
荊州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荊州富庶,即便因此次疫、情折損嚴重,但用不了多久,荊州便會迅速恢復過來!他以荊州一層的賦稅,以及他這些年在荊州所有的家私全都奉獻給齊王,只求他能為自己脫罪!這樣的誘惑,他不相信齊王不動心!
可不想,在聽了他這話後,陸湛卻忽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王子昂眉心一擰,下意識便脫口道。
「自然是笑你蠢啊!你怎麼會認為我會讓你遞出那道摺子呢?荊州城一層的盈利……我說王大人你府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私銀,原來,荊州城這些年賦稅竟兜兜轉轉落進了您的口袋?荊州城這些年的帳本,您應該沒少費心吧!」陸湛勾著唇角冷笑道。
「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你讓人暗中遞給齊王的信可明明白白的寫著,願每年奉上荊州城一層的賦稅以及您這些年所有積攢下來的家產,白銀十萬兩,以求齊王能施以援手!」
「你,你怎麼會知道!」話說到這,王子昂終於崩不住了,他驚慌的朝前邁了一步,隨後他將臉死死的湊到陸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