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街道另一頭現在已然鬧了起來,攔路的那二老一少哭天搶地,說轎里的新娘子將他們女兒打得奄奄一息並囚禁了起來,現下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話一出,街道兩旁便像是炸了鍋一樣,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被陸湛派去問話的那個管事此刻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當著這麼多的人面,這個時候他要是再將人拉下去,豈不顯得自家心虛,可若是不拉下去,那他家二少夫人的名聲……
奇了怪了,為了穩妥起見,他明明派人在前邊暗中開路,這二老一少究竟是怎麼跑出來鬧事的?
他們府上那些護衛呢?
想到這,那管事忙朝旁邊看了看,這一看不得了,他立刻便認出了混在人群的兩個定國公府護衛,收到他投來的目光,那兩人還不忘朝他笑了笑。
搞什麼名堂?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麼?
「喂!你倆說的是真的麼?你女兒是誰啊?憑什麼說人家新娘子將你女兒打得半死並囚禁了起來啊!」人群中有膽大的忍不住揚聲問道。
這一問,原來還喧熱人群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人人都屏息以待將目光投向了那二老一少。
「我們沒有胡說,我女兒是武安侯世子的姨娘,前陣子因為失手砸碎了她家大姑娘的嫁妝,便被她家大姑娘拖到院裡狠狠責打了一番,最後還將她關進柴房囚禁了起來,這都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我家姑娘是死還是活!」那老婆子說話極其利落,一口氣便將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
「不對啊!按說這是武安侯府內宅的事啊,你一個老婆子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呢?」人群中有人質疑道。
「怎麼不能!我女兒拼死托人給我們兩老口遞了個口信,讓我倆一定要將她救出去!否則,我們老兩口又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當街攔路了!」那老婆子口齒伶俐的又道,說完,她眸心動了動,隨後,忙又補了一句道,「其實要證明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很簡單,把我女兒叫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麼?我也希望我收到的消息是假的!」
「這婆子說的沒錯,要想知道真假,把她女兒叫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麼?」
「你說的容易,大戶人家的女眷哪裡是想見就能見的!」
「那依你說該怎麼辦?」
「我,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武安侯府或是定國公府的人?」
「……」
眼看周邊的議論聲一陣高過一陣,那管事終於繃不住將臉轉向了陸深。
二公子是靠不住了,還是看大公子那麼吧!
可不想,接到管事投來的目光,陸深卻什麼反應也沒有。
就在管事快要崩潰的時候,陸湛終於策馬朝那二老一少走了過去,「你們話都說完了?」
「是,是……」那老婆子面色發白的喃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