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陸雲卿點點頭,神情透著肯定,「每年的水陸大會,陸家所有嫡系子弟都回去寺里上香,我若是被勒令不准去,那些族老們會察覺到異常,老太爺明顯不想讓人發現他對我態度,所以這次他最多派人盯著我。」
「老管家麼……」
洛凌青目光一閃,說道:「那裡人多眼雜,我便不去了,你萬事小心。」
陸雲卿輕嗯一聲,「今日我是明著過來接元晏的,不宜待太久,這就走了。」
「等等!」
洛凌青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塞到陸雲卿手中,「這個呆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險,也可保一命。」
陸雲卿看到玉瓶上簡單寫著「續命丸」三個字,不由失笑:「我又不是去上戰場拼命,帶這個作甚?雖說此藥丸是我們二人共同研究出來的,您煉製起來也不容易吧?」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洛凌青推著陸雲卿的身子往外轟,不耐煩地說道:「讓你拿著就拿著,出門在外誰能說清有無意外?還是帶上保險。」
「知道了師父。」
陸雲卿將玉瓶放在懷裡,貼身存放,洛凌青聽到稱呼,又是一個白眼。
……
陸雲卿回到錦繡院後,便看到老管家候在屋內,「小姐,老太爺讓我給您傳話的話,今日沐浴焚香,不得吃葷,明日一同前去亭元寺上香。那件事……可以做準備了。」
為了避嫌,老管家不敢多呆,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目送老管家離去後,陸雲卿眉頭暗松,雖說她早就料定老太爺會准許她出門,不過再未得到確切消息之前,總還是提心弔膽的。
「定春,準備得怎麼樣了?」
她高喊一聲,坐在梳妝檯前,對著桐鏡揭下假傷疤,用濕布擦拭額頭擦乾後,又從暗格中拿出一瓶瓶藥罐重新給假傷疤上色,這種假傷疤是用漿糊風乾後的膠製作的,每半個月就需要重新處理上色,定春還沒學會,只能她親自動手。
「小姐,您看!」
定春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得意地說道:「這樣就不怕猝不及防之下穿幫了,夏天還沒到,裙子厚重著呢,誰也看不到。」
她右腿上赫然用布條將膝蓋固定在彎曲的弧度,根本伸不直。
陸雲卿滿意地輕笑頷首,和老太爺相處不能大意,在她未曾攤牌之前,只能這般小心掩蓋了。
翌日天還未亮,陸雲卿便在老管家的安排下,和定春一同坐上了馬車,向亭元寺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