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氣急敗壞,好似想要從選拔中動手腳,讓您落選,還望姐姐小心。」
陸雲卿臉色非但未變,反而看著陸冬兒,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落選女學,豈不是正合你心意?你會好心過來告訴我?」
陸冬兒心裡咯噔一聲,心虛地笑道:「姐姐說得哪裡話,若是我們姐妹二人都能名揚寒梅,豈非一段佳話?」
「行了,我沒什麼耐心,假話就少說點吧。」
陸雲卿擺了擺手中娟帕,語氣隨意,「老太爺讓你來幹什麼?」
「姐姐真是絕頂聰慧。」
陸冬兒神情有些憋屈,跟陸雲卿聊天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老太爺知道我從前是您的侍女,就想讓我來探探您的底。」
「原來如此。」
陸雲卿微微一笑,從繡架旁拿來定春練習刺繡的半成品,遞給陸冬兒,「拿去交差吧。」
陸冬兒打開看到繡面上勉強能看出的鴛鴦圖案,旋即點頭輕笑:「多謝姐姐成全。」
「你就可以走了。」
陸雲卿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拿什麼換到了遞名冊的機會,不過……在懸崖上走鋼絲,可得小心別摔下去,那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陸冬兒抓著繡品的指甲頓時一緊,臉色終於變了,變得無比陰沉。
她想說一些狠話,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只死死盯了陸雲卿一眼,轉身離開。
眼看她離開後,定春進來屋子,眼中透著厭惡,「小姐,這個陸冬兒太虛偽了,看著就噁心。」
關於阿川的事情,她之前沒弄明白,但經過陸雲卿提示後,已經知道陸冬兒姣好溫柔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一顆何等惡毒的心。
「只要她不惹我,無需多管。」
陸雲卿搖了搖頭。
陸冬兒是個瘋子,是個自私又不擇手段的瘋子,這樣的瘋子要麼不惹,要麼就要把她一棒子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眼下寒梅學府選拔已經開始了,她也沒有精力去管陸冬兒的閒事。
定了定神,陸雲卿坐回書桌,提筆作畫,一邊吩咐道:「定春,去把錦繡院的門栓上,就說我專心備選,不想被打擾。」
「是。」
卻說陸冬兒拿到繡品後,立刻就去了老太爺的院子,口中說的又是另一番說辭。
「祖父,這是孫女兒從繡架偷來的繡品,不過孫女兒覺得,這怕是三姐姐故意放出的。」
老太爺聞言瞥了眼陸冬兒,打開繡品掃過一眼,便將繡品放在一邊,若有所思。
三丫頭的心思向來深沉,這幅繡品訣不可能是真的,傻子都知道要是那這般繡藝去參加初選,十成十都會落選。
可縱觀三丫頭十幾年來的生活,他實在想不出三丫頭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能過學府講師法眼。
似乎是看出祖父的疑慮,陸冬兒輕聲一笑,說道:「祖父,不必如此憂心。三姐姐還未出閣呢,總不能親自拿著名冊送去寒梅學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