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卿輕笑出聲,安慰道:「你這病雖是沉疴,卻並非重病。只需對症下藥,並不需要太久就能痊癒。若無暖玉大概需半年即可。若能尋到短語,就還能縮短一半時間。不過卻要記住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每日按時服藥起。不碰冷水,不食寒物的前提上。」
袁雪聞言再也忍不住,直接跪下來就要給陸雲卿磕頭:「先生大恩。袁雪莫齒難忘!」
陸雲卿連忙扶住袁雪,語氣溫和地說道:「等你痊癒的那一日再來謝我也不遲。」
袁雪千恩萬謝的離去。陸雲卿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一道執念,終是散去。
前世他遇見袁雪之時,袁雪已逾40歲,因膝下無子整日鬱鬱寡歡,心疾加上體寒之症,病入膏肓。即便那時她已掌握那半本醫書的醫術,也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袁雪死去。
這一世袁雪剛剛30出頭的年紀,寒氣之陣少了接近十年的積累,再加上他醫術在與洛凌青的互相印證下又有提升。治起病來容易許多。
接下來一段時間,袁雪謹遵醫囑,每日按時服藥,不碰冷物。原本蒼白無色的面容漸漸泛出健康的紅暈。
繡坊中的徒弟們看出變化,紛紛詢問。袁雪也不隱瞞,將卿繡坊之事告知眾人,如此一來卿繡坊主人的名氣頓時更大,畢竟,如袁雪這般地位的任務,不至於與騙子為伍,那卿繡坊主人定然是有真本事。
經過此事發酵後,卿繡坊門口的人比之前更多了,前來求醫的人數不勝數,甚至還有從外鄉來的。
只是鮮少有人能得到卿繡坊主人的青睞。
便在這時,李紅嫣忽然病倒了。
這一日,寒梅女學。
陸雲卿像往常一樣,結束一天的課程正要離開,忽然到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她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不少學生都圍在女學門口的走廊邊竊竊私語。
「那是誰家的公子?生的好生俊朗。」
「是啊,若是此生能嫁得如此郎君,便是死也無悔了。」
「大堂廣眾之下,你怎麼能說這種話?真是不知羞。」
「你連他都不認識,還想嫁給他?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就是,他可是曹家的嫡長子曹康,一直都傾慕李紅嫣。」
「我們女學的學舍向來是與男子學社分開的,曹康進不來,經常都來這裡等著。不過李紅嫣似乎對他無感,每次都繞著走。」
「今日紅嫣姐姐沒來,我聽說她病倒了,曹康公子過來定然是打探消息的。誰若是有確切消息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得到他不少賞賜呢!」
「誰稀罕他那點錢,不過能與他認識一番卻是不錯。曹家是陸州城的大家族,與之交好總歸沒有壞處。」
「那倒也是,即便不能嫁給曹康公子,若能通過他接觸到曹家的其他嫡子。也是划算的。」
「……」
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