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固安眼神落寞,終究是老了,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連家都散了。
「都是報應。」
雲固安搖了搖頭,命人備車離去。
陸鈞城心性堅定,光靠刑罰折磨,根本問不出什麼,可也不能就這麼放棄,距離下次兵器結算還有幾天,他想再去試試。
止雲菸酒樓。
林鶴拿著傳信送到陸雲卿面前,說道:「小姐,定北侯答應了。」
林鶴說著,欲言又止,自從上次小姐從陵遲院子裡出來,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她還是會笑,還是會暗示吃飯睡覺,可就是有些地方不同了,林鶴說不上來,只是偶爾觸碰到陸雲卿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便心中難安。
想了想,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小姐,您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千萬別憋著,告訴老奴,老奴也好替小姐分擔。」
陸雲卿抬頭輕笑,「林伯,我沒事,我自己就是醫師,還能有什麼事?你速速打理出一間單獨的院子,格局參照陵遲,留給陸鈞城住。」
林鶴聞言面色微變,「小姐,那可是……」
「只是一個囚犯。」
陸雲卿臉上笑容收斂,目光冷得如刀子一般,「怎麼,林伯難道對老東家還有念想?」
林鶴聽得一陣窒息,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陸雲卿,小姐從未跟他說過如此重話,怎麼今天?
陸雲卿看到林鶴微微蒼白的老臉,眼中略過一絲煩躁,嘆道:「對不住了林伯,我情緒不對,剛才的話您別放在心上。」
林鶴面色緩和,臉上擔憂更濃了,「小姐,老奴沒關係,倒是您……」
「我沒事。」
陸雲卿平復心神,「你只需將陸鈞城當陌生人處理,其他不用管。」
林鶴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好強求,只能離去。
林鶴走後,陸雲卿眼中平靜不再,只剩下無盡的疲憊。
好累。
當天,她便回了閒王府,沈澈應該還在忙著追查她在皇宮犯下的大事,只有回到夏時清身邊,她才會好受一點。
夏時清這段時間養在王府里,除了陸雲卿就沒什麼要操心的,氣色好了不少。
在看到陸雲卿一臉憔悴地回來,她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拉著陸雲卿的小手坐下。
「懷蓉,快去準備吃的!還有,將屋內那件大襖拿來,這丫頭穿得太少了,也不怕得風寒!」
夏時清滿口責怪,眼中充斥著心疼,「你這丫頭向來心事不顯,怎麼這副模樣回來?是不是那沈澈欺負你了,奶奶去找他算帳!」
陸雲卿看著夏時清氣呼呼的模樣,心中鬱結之氣頓時消散不少,噗嗤一聲笑道:「跟沈澈沒關係,只是有些事情沒想通。」
「有什麼想不通的,跟奶奶說說。」
夏時清將陸雲卿抱在懷裡,慈祥蒼老的聲音透過胸口傳到陸雲卿的耳中,「奶奶好歹也活了五六十年了,這人啊,經歷得多了,看得也透,說不定……你這丫頭的事情,在奶奶這裡就不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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