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對方是在拿小郡主的前科做文章,除非小郡主天天都在家中不出門,不然對方遲早都會找到機會。
「韓夫子,你怎麼看?」
武王忽然轉過視線,看向坐於末席的中年男人。
韓立壓下心中念頭,微微低頭回道:「王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去追究前因毫無意義,不如多想想該如何做出應對,盯著南疆這塊肉的勢力有很多,眼下既然出現動盪,他們不可能不出手。
而且對於今日暗中謀劃此事的幕後之人,小人也有些想法。」
「夫子言之有理。」
武王眉頭舒展開,「繼續說說看。」
「雖說小郡主有前科在,百姓因此反感實屬正常,可三言兩語就挑撥地百姓群情激憤,產生暴亂。」
韓立語氣頓了頓,下了結論,「這不正常。」
眾幕僚聞言面色微變,武王亦是心頭一驚,脫口道:「夫子是說……止雲閣?!」
「一定是止雲閣!」
「當時定是止雲閣放了毒煙,引得人心浮躁,容易被言論引導控制。」
「我們只需抓一些人過來驗驗毒,就能探明真相!」
武王聽到幕僚建議,心中意動,卻見韓立蹙眉搖頭道:「王爺,草民的想法與諸位恰恰相反。」
「哦?」
武王目光微凝,「夫子覺得不是止雲閣?」
當年蛇神教被滅之事雖已過去數年,可他的記性不錯,韓立當初聽到那被困女子名字的反應,他至今都還記得。
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放棄監視韓立,此刻聽到韓立為止雲閣辯解,自然上了心思。
「王爺,草民只是做了一個假設。」
韓立搖了搖頭,平靜地分析道:「若此事為止雲閣所為,一切都顯得太過簡單,簡單得不像是止雲閣的作風。近年來我們與止雲閣數次交鋒,都與此次大相庭徑。」
「夫子說的有些道理。」
幕僚中不乏心思複雜的能人,聞言頓覺有理,說道:「此事猜測幕後之人的難度太低,倒更像是一場栽贓嫁禍,微臣覺得,多半是暗錦在興風作浪。」
「前些日子我們收到情報,暗錦十座中有人潛入南疆,目的未明。依微臣看,此事必然與那幾個暗錦衛脫不開干係!」
武王見有不少幕僚都替韓立說話,心頭微微不適,但也知道眾多幕僚說的有道理,便點頭算是同意了眾人想法:「既然如此,毒煙之事,便勞煩夫子親自去調查一番,如何?」
韓立聞言目光一閃,連忙拱手行禮,「草民遵命。」
……
暴亂平復之後,陸雲卿帶著沈澈回到城東宅邸中,已是日漸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