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聽到這句話,頓時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露出多少欣喜,反而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月姑娘,還要勞煩您幫我代為照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嗯?她不是你的……」
陸雲卿詫然,見陸涼頭搖得飛快,便知自己是猜錯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不由輕笑,「好,寨子裡有不少擅長照顧人的女子,我去讓人雇來一個就是。」
「多謝……雲卿姐。」
陸涼磕巴了一下,沒習慣陸雲卿給他的新稱呼,可她說自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下人了,自然也不能再以「小姐」稱呼,免得被外人看扁了去。
陸涼連自己的姓氏都跟著改成了陸雲卿的,自然不會覺得叫她「小姐」有什麼丟人的,可既然陸雲卿這麼說了,他也就照搬。
畢竟,「姐姐」可比「小姐」的關係親近多了,他求之不得。
沈澈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可陸雲卿與陸涼久別重逢,顯然十分高興,他一時間竟猶豫起來,該不該立刻告訴她陸涼現在的身份?
遲疑在心頭停留了一瞬,沈澈身形放鬆下來。
罷了,再過一兩個時辰說,結果也一樣。
而始終在一旁被眾人忽視的桑岢,此刻的神情卻極為受傷。
沈澈進來混成了止雲閣主的小白臉,首領進來竟也不遑多讓,搖身一變成了止雲閣主的弟弟!
同樣是暗錦出身,怎麼就他這麼悽慘,成了現在還帶著手銬腳鐐住柴房的階下囚?
這不公平!
桑岢臉上的悲憤愈發濃郁了,只可惜沒人在意他。
……
下午,竹屋內。
魏英月緊閉的雙目睫毛顫了顫,悠悠轉醒。
渾身各處傳遞而來的酸痛,令她忍不住痛哼出了聲,神智更清醒一分,看清了屋內的布置。
「這是……哪裡?」
茫然地喃喃一句,魏英月驀地想起了什麼,驀地臉色蒼白,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卻在門口撞上一名止雲閣精銳。
止雲閣精銳認出這名女子,忙扶好魏英月,關心道:「姑娘,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
魏英月緊緊抓住精銳的手臂,眼眶微紅,急聲問道:「陸涼呢?我是說……你們救了幾個人?除了我,是不是還有一名身材高大卻很瘦的男子?」
止雲閣精銳被這一連串的問話,問得有些發懵,一時間沒接上話,便看到面前的女子眼淚蓄滿了眼眶,哽咽起來,「他是不是……死了?」
止雲閣精銳:「……」
「王瑞。」
正在這時,止雲閣精銳聽到有人喊他,回頭看到來人,他頓時鬆了口氣,「薛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