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他連忙抱拳,又向守在陸雲卿身邊寸步不離的沈澈抱了抱拳,「真的多謝你!季情聽到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陸雲卿抿了抿唇,沒有再給出多餘的表情,只是又問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卻沒能找到機會,不知小侯爺能否解惑?」
「雲卿,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儘管問便是。」
洛庭深滿口答應,陸雲卿眼眸輕眯,「你們,究竟是如何恢復神智的?」
洛庭深聞言頓時一怔,眼孔微微收縮。
陸雲卿沒等他回答,接著補充道:「花菱心機如何,你我皆知。若煉製藥人有恢復自身意識的風險,陽奉陰違,她斷不會放任你們在外活動,說句難聽的話。」
陸雲卿眼神打量著站在面前的洛庭深,「若不是你們,花菱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死去。」
洛庭深深吸一口氣,沉沉點頭:「你說的沒錯,花菱為了完美控制我們,給我們融入了另外的意識,撐不下去的就成了普通藥人,撐下去的就會成為一個擁有神智的特殊藥人,為她所用。」
洛庭深眼眸深沉,「本來我們這些人都已經成了特殊藥人,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識,成為完全聽從花菱指使的忠僕,只是後來……發生了意外。」
陸雲卿眸光一凝,「什麼意外?」
「我們,沾上了一種血。」
洛庭深回憶起當初的事情,語氣飽含後怕,「是黎宣先沾染上的,他率先恢復了神智,盡最快速度替我們也抹上,才得以讓我們找回自己。
那時,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血,不過現在按照你說的方法滅殺了那麼多藥人,倒讓我生出了一絲想法。」
「你是說平衡?」
陸雲卿若有所思,「你們的身體處在半死半活之間,神智也被藥人毒的特性壓制,若是那血液破壞了這一絲平衡,的確可以……」
說到此處,陸雲卿忽而臉色一變,猛地起身:「你們從什麼地方沾到的那些血?!」
洛庭深被如此突然的動靜驚得一愣,一時間忘了回答。
「雲卿……」
沈澈輕輕喊了一聲,眸間泛著驚異,妻子萬事不縈於懷,便是藥人軍壓境,與花菱交鋒到最激烈之時,也不見她亂過方寸。
除卻他那次受傷,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妻子如此激動。
那血……
沈澈眸子閃了閃,清洗藥人軍的血水,是以他的血稀釋萬倍而成。洛庭深他們此前在大夏活動,沾染到的血斷不可能是他的,那豈不是說……還有另一個服用過雪胎梅骨丹之人!
那個人與妻子,又是什麼關係?
激動過後,陸雲卿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微微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事關我一位重要的長輩,勞煩小侯爺全盤告之。」
此言一出,洛庭深頓時神色微肅,「放心,這個忙我義不容辭,我們那時渾渾噩噩,黎宣知道得更多一些,我這就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