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低頭將下巴埋在頸窩裡,悶聲道:「心有所感,情不自禁。」
奈何此三字,遠不及他心中熾熱之萬一,詞窮之際,只能聊表愛意罷了。
陸雲卿面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心尖被燙得酥酥麻麻,只願世間在這一刻停頓,讓她永遠沉溺在沈澈的深情中。
「閣主,藍教主……」
於海說著一邊匆匆推門進來,看到裡面抱在一起的二人,神情頓時僵住,隨後老臉一紅,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屬下莽撞冒犯,閣主恕罪。」
陸雲卿臉幾乎要燙得燒起來,輕輕錘了下男人胸膛掙脫開,「你也不提醒我。」
她和沈澈之間的關係雖在止雲閣中人盡皆知,但卻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過多親密的模樣,於海是第一個。
沈澈輕咳兩聲,默默接受妻子的白眼,他總不能自己也忘乎所以,所以並未察覺外面的動靜。
看來是安生日子太多,令他有所放鬆。
沈澈定了定神。
這種錯誤,以後決不能再犯。
而此時此刻,於海站在外面,腦海中卻還在反覆出現剛才看到的場景,常年冷肅的臉上情不自禁出現一絲姨母笑。
閣主和姑爺平時在外,雙方表現地過於客氣,令他完全無法想像這兩人單獨在一起是什麼模樣。
這下好了,也不用想像了。
「於海,進來吧。」
屋內傳來陸雲卿的聲音,於海臉上笑容立刻收斂,推門看到屋內兩人恢復平時站位,面不改色地通稟道:「閣主,藍教主求見。」
「算算日子,她是該來了,請她進來吧。」
陸雲卿微微頷首,面色與平時冷淡的模樣並無二致,只是膚色還能看出比平時多一絲淡粉,好在並不明顯。
不多時,藍彩蝶到來,卻並非一人,身邊還跟著其子藍玉宇。
「陸閣主,今日本教主過來,乃是告別的。」
藍彩蝶開門見山,聲音爽朗,「藥人軍既除,我也該回到原來的位置了。還望閣主遵守當初的承諾,還南疆一片安寧。」
藍彩蝶這般說,神色間卻並無逼迫之意,反倒是透著一股輕鬆。
她已經接到線報,藥人軍覆滅後,流難來南疆的大夏人有不少都接到了止雲閣的資助,分批回過中原大地。今日這麼一提,也僅僅只限於提醒罷了。
「藍教主放心。」
陸雲卿抿唇一笑,「一切都在進行當中,只待藥人軍餘孽收拾乾淨,回歸中原,自成必然。」
「陸閣主的話我聽著自然放心。」
藍彩蝶說到這裡,忽而苦笑一聲,出聲問道:「不知閣主,喜歡什麼樣式的靈牌?」
當初二人在城中合謀對付藥人軍,陸雲卿說「可不廢一兵一卒,就能不戰而勝。」,她當時只當是一句戲言,卻不想……一語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