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送藥過去不過一個上午,江築便神色匆忙地從來一封信,「不好了閣主!洛庭深不告而別,只留下這封信。」
陸雲卿眉頭立刻擰緊,接過信封拆開。
「雲安郡主,見字如晤,恕在下不告而別,還請郡主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替我好生安頓季情。五年來風雨飄搖,終見雨停,我本以為雨後天晴,什麼也無法阻擋我和季情在一起,卻沒想到我高估了自己。
季情的男人,不該是鏡子裡這個行將就木滿臉皺紋的老頭子,我無法想像再次和她見面的光景。她還年輕,何必在我這棵快枯的老樹上吊死。
就當……是我負了她。
言盡於此,願郡主與沈澈白頭偕老,多子多福,後會無期——洛庭深。」
啪!
陸雲卿伸手連同信紙一起拍在桌上,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洛庭深,辦事時見他還算可靠,怎麼一扯到男女之情就這麼糊塗?真情又豈是僅看皮相?當初若非他故意隱瞞季情,季情也不至於苦苦煎熬這麼多年,最終做出錯誤的決定。」
「在心愛之人面前,大抵皆是這般自卑吧。」
沈澈幽幽出聲,卻是替洛庭深說了一句話。
陸雲卿怔了一下,哼聲問道:「你若是洛庭深會如何做?」
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思索,沈澈將妻子擁入懷中,低聲說道:「便是如同現在。」
若他的生命只剩下為數不多的時日,那他便將所有的時間都掰開來過,分分秒秒都守在心愛之人身邊,直至消亡。
陸雲卿心尖一顫,反手抱住男人的腰際,嗓音又軟又嬌,「所以說,洛庭深就是個大傻子!還是我家阿澈最好。」
對妻子的稱讚,沈澈在這數月中聽過太多次,然每次聽到內心都會升起一股飄飄然之感,永不厭煩。
他低笑一聲,「話雖如此,此事你作何打算?」
陸雲卿輕輕捏了捏男人的臉,「這麵皮比剛見面那會兒,厚多了。」
她眼眸瑩亮,微微一笑:「此事處理起來,說難倒也不難,他單獨離開即便隱匿行蹤,止雲閣的眼線也能尋到,便先讓人盯著,待得確認那副奇怪的命生散沒問題,給他便是。」
沈澈皺眉,「你半月未歇,又馬不停蹄地研製命生散,不妥。」
「這才哪兒到哪兒?」
陸雲卿不在意地笑笑,「權當做事前熱身練手了,比起你的藥來,這些都是開胃小菜,都不需要動腦子,光是動動手就行了。」
沈澈明白妻子決定的事幾如板上釘釘,很難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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