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卿不在意地輕笑一聲,將凌亂的髮絲撩過耳邊,繼續向外走去,慵懶的聲音自喉嚨傳出:「阿茶,我從主峰大殿回來多久了?」
阿茶放下衣服,忙拎著鞋追上去,「殿下,您怎麼天天都在問,距離那日已經過去三天了。」
「才三日啊……」
陸雲卿眼眸微垂,言語間有些失望,她怎麼感覺過去好久了呢。
「殿下,你這整天日夜不分的睡覺,怕是連骨子都睡酥了。今日奴婢看外面風小,又是艷陽天,您不如去後殿武場活動活動筋骨?」
阿茶蹲下身替陸雲卿穿好鞋,一邊提議。
陸雲卿看著她,腦海中忽然浮現起桃素的身影,模糊的雙眼頓時清明一分。
對了,還有桃素。
她既然未死,回大夏是怎麼也要帶上那個傻丫頭的。
心思轉圜間,陸雲卿對阿茶的提議也未拒絕,命她拿來一根木劍便往後殿走去。
武場建在一出圍牆頗高的空地上,攔住了山頂四面而來的風,日光和煦地照在陸雲卿一身漆黑的紗衣上,泛著暖意。
單手執劍,陸雲卿走到武場中間,眸間浮現一出一抹追憶。
曾幾何時,阿澈也是這般時時在屋前舞刀弄劍,教念兒打根基,自己是有多久沒有看到了?
她提劍擺出起手式,身形一瞬間仿佛與沈澈重合在一起,在偌大的武場中舞動起來。
沉浸在劍招中,陸雲卿思維竟比平時還要清晰幾分。
這般清晰下,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被她忽略許久的事。
她的劍法無名,學自沈澈,卻和當年忘塵的劍法同處一源,連呼吸法都是一模一樣。
阿澈與忘塵舅舅此先並未有過聯繫,自然也不可能同拜一師,且阿澈失憶前後的身手除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之外,套路也跟原來全然不同,是因為忘塵舅舅將一般聖丹給了阿澈?
聖丹里有長生種留下的武學記憶?假丹都有?
陸雲卿目光一凝,忽然停下身法,收劍而立,望向還在武場旁拿著毛巾等候的阿茶,嘴唇微抿。
試探嗎?
還是……只是巧合?
「殿下,你怎麼不練了?你練劍的樣子好好看。」
見陸雲卿停下,阿茶連忙過來送水,一邊狠狠誇讚自家殿下。殿下練起劍來跟平時慵懶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真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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